“哼!一个将死之人也配……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数丝线扯了回去。
“叛徒,杀之!”空中传来一道冷漠的女声。
“我错了,放过我吧!”
“叛徒,杀之!”
阿愿还没反应过来所有人傀就消失不见了,浑身的不适感也减少了。
她盯着那梯子看了一会决定还是上去,因为她觉得自己早晚得上去,现在是主动上去,以后恐怕是被迫上去了。
“咦,这梯子好香好软好舒服。”一上去她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这梯子跟软椅一样软乎乎的,而且还有一股奶香味,站在上面她都忍不住想打瞌睡了。
前面的第二台梯子飘了过来,她自己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就想上去,可是那梯子又自己飘走了。
楼梯随着云层飘来又飘走,飘走又飘来。
当她快要塔上去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层结界将她弹了回去,正当以为自己要摔下地面的时候一层的楼梯却稳稳的将她粘在那。
此刻她是上不去也下不去。
她本想移动脚步左右转转却发现自己双腿已然陷进楼梯里面去了。
无论她怎么动怎么拔都出不来,相反越动陷得越深。
不知为何她感觉楼梯下面有人在呼唤她,在拉扯她,在笑她。
那种不适感再次席卷而来,在她愣神的几秒间楼梯一下子发力把她拉进里面去了。
哐当一声,阿愿从上空砸在了地上,地面直接被砸进了一个深坑。
“你大爷的,疼死我了!”阿愿抱着胳膊大腿在那骂骂咧咧,周围的人都离她远远看着她对她指指点点。
阿愿看到那么多人盯着她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忍着从高空中摔下来的恶心感快速站起来跑了。
阿愿往人少的地方跑去,路上见到她的人都捂住口鼻嫌弃鄙夷的往后退。
“丑八怪,长得丑死了还出来吓人,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么想的。”宋箔简嫌恶心捂住口鼻嫌骂道。
“好久没遇到这么丑的丑奴了,不如……”严婉霜捧着手熏笑着眨巴眼睛提议道。
“这个提议好,一个贱奴不好好待在渺蚁域却跑来这儿脏了咱们去地盘实属是坏了规矩,该罚之!”另外一人接话道。
阿愿听到周围人传来的议论声和看到他们鄙夷的眼神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连忙停下脚步拿出镜子来照,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就在她放下镜子打算继续跑的时候却一个不注意被人故意推倒在地上。
戴面具的那人推倒她之后还向她吐了几口吐沫。
真是太莫名其妙了。从进入欢乐学院再到这,她所接触到的人都会对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恶意。她招谁惹谁了?
她刚站起来又有人朝她丢脏东西,她反脚就踢给他,又补他一脚。
刚才吐她沫子的那人她也没放过,正好此刻她有点冷,嗓子眼里面有好些沫子,吐几口还回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疯子,神经病!”
“打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他们本以为自己可以随意侮辱为难她,却没想到这贱奴竟敢反抗,当真是反了天了!
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她在前面跑,一大帮人在后面追。
“好冷啊!嘶!”在跑的途中阿愿觉得衣服竟然很漏风,冷气直冲天灵盖才发现周围竟然下大雪了,他们都穿得厚厚的,只有自己穿着一层薄装。赶紧从戒指里面拿出一件毛茸茸的斗篷穿在身上,这才感觉舒服暖和些。
“嗖!”
一颗石子射向她的后脑勺,她感觉到之后连忙弯腰低头。
“嘿,没射准,看来得我来啊!”严婉霜摸着面具嗤笑道。
“再来!”余声不服气举起弹弓继续射向她,却发现前面已经没有人影子了。
“小心!”宋箔简察觉有人靠近时已经来不及了。
阿愿一人一巴掌就将他与严婉霜拍飞,抢过余声手中弹弓扯断套他脖子上勒紧。
“哈!啊!”余声被勒得面红耳赤翻白眼。
“住手”严婉霜挥舞着无数鲜花缠向她。
阿愿把余声放在前面当肉垫。花海针针细如发丝,藏于百花之中。每一根针都蕴含着花的毒性,一旦刺中,毒素迅速蔓延。就让他尝尝来自同伴的爱吧!
“啊!”
严婉霜发现她的企图想收花却已经来不及了,余声被扎得嗷嗷叫,一部分花针也反弹给她自己。
宋箔简本在她身后搞偷袭的,还没靠近她就被后脚踹飞了。
她将余声丢在地上看向他们笑道“还来吗?我奉陪到底。”
“你一个低贱之人擅闯中尚域,本就是一罪,此刻还故意伤人更是罪加一等。来人,把她给我抓进牢房,鞭子伺候。”巡逻队队长桜山连忙将几人扶起怒火中烧的拔刀指向她。
“前面的那话我着实没听懂,还有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不反抗难道等着被打死吗?”
阿愿拿着镰刀往后退,依然礼貌的给他们讲道理。
“上!”
那些人完全不听她讲直接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冲向她。
正当她要真动手反击的时候那些人却丢下武器一脸惊恐望着她,然后往后退,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懵了,扭头往左右两边后边看都没有发现什么怪人怪事,确定他们恐惧是她自己。
阿愿试探性的往前走,他们就浑身颤抖的往后退。
“棋主,先前之事都是无心之失,小人愿受一切处罚,还望棋主息怒。”桜山爬上前不断磕头请罪。
阿愿看着手中的彩棋猜到他们怕的不是原本的她,而是握着彩棋的她。
原本他正在慢悠悠的品茶下棋却突然间感应到远处传来的那股独一无二的棋息,刚才输棋的郁闷心思瞬间没了。
“醉娆将一品居好好收拾打扫干净,待会有贵客到访。”思远放下茶盏吩咐道。
“是”
阿愿看着跪在眼前的这帮人冷眼嗤笑不语直接就走了。
后面的那帮人看她走了之后慢索索的从地上起来再迅速的散去。
阿愿不认得路,只能到处乱走。“反正都来‘人间’了,先去去四響城看看,好久没去了,不知他们可好。”
打定主意阿愿就拿出导航图在上面写了想去的地方,目的地立马就跳了出来。召唤出阿福跳它背上,再将镰刀变成汤婆子捧在手心,拍了拍阿福“走起!”
一会的时间她们就到了目的地。
一片片雪花落下,像羽毛般散落在大地上,人们穿梭在雪中留下一串串脚印,放佛在谱写一曲美妙的乐章。
阿愿坐猪猪身上抬头就能看到前方那四面相环又高耸入云的雪山,雪山中央分别是四域:渺蚁域,中尚域,绝王域,棋定域。
渺蚁域的域辉是一团齐心协力的蚂蚁。
中尚域的域辉是数之在草场上自由奔腾的马儿。
绝王域的域辉是一只正在懒散舔毛却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臣服的山君。
棋定域的域辉是一颗五彩斑斓的棋子,而周围有无数的线条,线条之上也有无数的棋子。
四域中间是四響城,四響城的城辉看着感觉什么都不像,又什么都像,简称四不像最合适。
要进四響城得通过四域门外搜查兵检查过才能进得去。
“阿愿看过来!我们在这儿了!”槐川举起双手不断摇晃吸引她的注意力。
阿愿听到声音骑着猪猪过去,看到是他们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吃惊。故意逗他们道“分开几时,如隔百秋,有没有想我呀!”
“没想”几人异口同声答。
阿愿翻了个白眼,假装啼哭“奴家可想死你们了。”
几人静静的看着她演戏加戏。
“你们几个怎么在这?不应该在欢乐学院吗?”她有些好奇的问他们。
“我们出现在很奇怪吗?”无所谓没有错过她刚才的表情。
“没有啊!你们几个杵这干嘛了?我先进去了哈!”阿愿骑着猪猪打算进城了。
“不是我们不想进,而是进不去。”无所谓回道。
“嗯?”
“这怪地方进去得几样东西。我们几个先前进去的时候那些个搜查兵让我们交出身份证和通域文碟,我们身上却只有身份证。拿给他们看了之后他们说因为我们是外乡人不仅需要身份证和通域文碟,还需要保证书,否则不能进去。”研尘一口气便解释完成。
“你们没去办通域文碟和弄一份保证书?”
几人诡异的保持沉默。
“嗯?”
“前面就有通域分馆,我们也进去过,但是没办成。”
“为什么?”
几人再次保持沉默。
“他们这里的钱与‘人间’其他地方还有外面各界用的钱不一样,我们没有这里的钱,他们也不承认不收我们的钱所以没办成。”无所谓有些脸红的解释。
“所以你们现在是,哈哈哈哈哈哈!”阿愿捂着肚子在那哈哈大笑。
周围人听到她那魔性的笑声都忍不住看向她。
几人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哼╯^╰。
阿愿忍住笑声,问他们“那你们完全可以去其他地方呀!”
“我们刚才使了些手段从欢乐学院偷偷逃出来没多久,就有人追我们想把我们抓回去。走哪抓哪,唯独到这个地方后那些人就消失了。阿愿你有法子进去吗?”屹自苦笑解释。
“我确实有法子进去,可是这跟你们无关啊!我跟你们很熟吗?我凭什么帮你们?我为什么帮你们?”阿愿一脸疑惑的问他们。
“俗话说的好无利不往。我是个商人,不是那施恩的慈善家,你们进去都要花钱,你们有不起钱。找我帮忙却只是下达指令一句话的事,一点付出都没有。我理所应当的付出,你们理所应当的得到吗?吃白食啊!”她双眼通红左手捂着口鼻肩膀微颤一脸失望的看向屹自又看向他们。
屹自愣在那…………我有这个意思吗?
其他人……这张嘴可真能说,说的还真…………
阿无深吸一口,上前和她商量“我们用钱或者用同钱相等的其他物品和你买进这个地方的机会。”
“可是尘缘花神说了只有一个第一名,机缘只有一枚。粥只有那么一点,僧却又那么多,着实是僧多粥少啊!竞争太激烈了呀!”
“少一个僧我就可以多喝一口粥,直至最后一碗粥都是我的,这样不更好吗?”她皱眉不解的回他。
几人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好一个僧多粥少。
“我愿意交换。”
“哦!可敢立下契约啊?”
“我自愿放弃竞争机缘的机会,以此来换进入四域一城的机会,若有违背愿受天罚!”无所谓当场便对天立誓,瞬间契成,掌心出现了一个猪头。
阿愿看他如此干脆都有些蒙了,难得遇到个爽快点的人。
“你们了?”她眨巴着眼睛用手点了点他们。
“呵呵,有得选吗?您真是个实在人!”知许忍不住夸她一句。
“那当然啦!”
其他七人也相继立誓成契。
“阿愿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渊崖实在是没憋住就问了出来。
“你说?”
“有多少人败在你这张嘴皮子下啊!”
“嗯,一般情况下我没有张嘴的机会,因为说话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我能动手绝不动嘴,打服别人更比说服别人更有说服力。”她双手成拳比划着。
几人……呵呵,谢谢你刚才动嘴不动手。
“走吧!带你们进去瞅瞅!”阿愿骑着猪猪走在了左边走去。
“哎,我们为何不走大门进去啊!”
“那是普通通道,人多拥挤我不喜欢。走贵宾通道人少清净些。”阿愿摸着心口有些难受的跳下地,不知为何刚才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先慌后平的跳感。
阿福由大变小变成一个猪型玉佩飘向那些卫兵向他们打招呼。
“愿阁主,好久不见!”其嘞见她走来笑呵呵的跑上前与她做辑行礼打招呼。
“几载没见,其大人更威风了啊!”阿愿拱手行礼道。
“阁主到真是打趣我了,这几位是?”其嘞看向后面几人有些好奇。
“这几位是我在外界的朋友,因在外寻缘不小心被引进了‘人间’,恐怕得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份缘才能出得去了,所以我就将他们带过来了,不知?”
“您请”其嘞退后一步邀请道。
“阿愿在此谢过大人,若是得闲大人可得来一品阁游玩,给你打骨折哦!”
其嘞听到骨折二字身体下意识抖了两下“一定一定。”
无所谓几人在听到一品阁三个字时脸色瞬间变了,看她的眼神再度发生转变。
阿无几人抱拳谢过便跟着阿愿走进去了。
“这贵宾通道人也不少哈!”槐川东瞅瞅西看看。
“之前我就觉得奇怪,阿愿这里的的人为何大多数都带着面具啊!”知许问出心中疑惑。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可能,咳咳咳咳”阿愿扶在石柱上有些腿软的在那喘气。
“你气息不稳,休息一会再走,不急”无所谓提议。
“一一你先带他们去一品阁,我处理点事就过来。”阿愿召唤出一一吩咐道。
“是”
“各位请随我来”一一走在前面带路。
几人相互看了两眼不语,跟着一一走了。
“我看阿愿的脸色有些对劲,莫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们要不要帮忙?”百童有些担心的向后看去,阿愿却已然不见了。
“多半是有人惹怒她了,该担心的是惹怒她的那些人。”阿无耸了耸肩表示白担心。
“荻洲!”
阿愿多年前就在荻洲身上下了护身魂咒,只要咒在荻洲就死不了。可是刚才护身魂咒竟然裂得快碎了,他身上所受道的伤害也通过咒术反噬给了她一部分。
她快马加鞭穿过空间结界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好几个戴着面具的人正在围攻他,而他浑身带伤的拼命抵抗。
“去死吧!”他一脚甩在荻洲胸口上,荻洲快速像地面砸去,而地面是罗汉刺。
“荻洲!”
阿愿从冰面滑过去,迅速拿鞭子将那些鬼东西掀开,快速抱住砸下来的他并布了个结界。
她拿外套给他轻轻的擦拭着他脸上,鼻孔,嘴巴,耳朵周围的血。一会儿的时间,白色毛茸茸斗篷就染成红色了,地上雪也变红了。
“阿愿,快走,走!咳咳咳”荻洲睁不开眼,只能使劲推她手,催她赶紧逃。
“不怕,没事,没事。”阿愿一边哄他一边修补他体内快碎成渣的护身魂咒。
“小妹妹多管闲事可是会祸连己身的哦!”一小女孩咯咯笑着却拿着铁锤下死手的砸向结界。
阿愿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修补护身魂咒。
“哼!”
另外一人撒玄铁镖,剩下那人在那敲钟。
“我还不信你们两个一辈子呆在这破龟壳里面不出来!”
他们在破结界的时候阿愿借此修护好了他体内的护身魂咒,做了一些简单的止血包扎。她将他的那身脏衣服给撕了,给他换了件大裘衣,再拿出几个暖球给他保暖,换了件红色的斗篷就出去。
“能破了我的咒术你们三人确实是有些本事,但也只能就此而已了。”阿愿笑着拿出腰间的软剑快速向他们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