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不断响起。
“谁呀?有事直说。”阿愿被敲门吵醒起床气直接爆发。
“咚咚咚咚咚”敲门声依然不停。
阿愿本想召唤音蝶与荻洲传音的,结果发现自己的凡力竟然在消散,□□在逐渐神化。连忙起身打坐查看情况,发现人息被神力取代,照这样发展下去要不了几分钟自己便会人息完全消失,重归于神。
空间、纳戒、配剑即便没有灵力也能使用,食物水足够,纯武力在遇到危险足够对付。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条缝,一阵冷风吹向房间。
“哼,我的劫缘君我都看见您的脸了,再扮鬼吓人就没有意思了吧!”阿愿换好衣服站在床边有些无语看着那个四不像的阿飘。
“额,你竟然能看见我?”皆缘突然间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她。
“我入尘开窍了自然能看见有关于自身的一些东西,这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你是我的生劫,从入这尘缘山开始我就一直在等你们,这不把你等来了。”阿愿摸了摸额间的尘纹笑眯眯的看向她,心中已然知道父母为阻止她离家了,只是有些时候该来的不是躲躲藏藏就能过去的。
“我观你骨资不过千年,如此年纪便以入尘实属奇才,不过可惜了!”劫缘叹了口气直摇头。
“是吗?凡人寿命不过百载,时间是有限的,那才叫可惜。而我寿命无限,只要我活着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阿愿眼神坚定的告诉她。
“这可由不得你!”劫缘说完直接向阿愿冲去。
“也由不得你!”阿愿手中的团扇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匕首向他脖子刺去。
此时星辰界禁地中的一柱神碑突然间发出了闪亮的蓝光,一会儿的时间蓝光冲天,伴随着雷鸣声响彻天际。
驻守在禁地结界外的军队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鹤一为首的众人迅速赶到禁地。
“小妹入尘了!”
“哇!小妹真是厉害,我这个当哥哥的自愧不如。”
“谁都像你那么笨吗?”
“鹤一……”枙年有些担心的看着前面的神碑。
“我们要相信女儿,她都不怕我们又怕什么了?”他拍了拍她的手背。
两把匕首相撞产生了刺耳的滋啦声,短暂的一次交锋二人手中的匕首都碎了。
阿愿后退了几步,揉了揉有些被震麻的手臂,脸上的笑意也消淡了。
“何必呢?一同赴死不好吗?早死早安息,活着不是找罪受吗?”
客栈消失,天空中无数五彩斑斓的劫缘花散落,劫花结伴成路,波澜壮阔的景象让人忍不住迷了眼。
“我曾在书本上看到这么一段文字。出生之前没人问过腹中的胎儿愿不愿意来到世界;出生之时婴儿的啼哭声、他们的欢呼声定义了这些个孩子的生,定了他她们是人;出生之后这些孩子自然而然的习惯了活着。他她们生而为人,是活人,他她们有思想,有欲望,有野心,有手段。他她们颁布法律,制定规则,提出并养成道德。他她们划分国界划分地盘,造出金钱,提高生产力,造人,造学校,建医院,培养人才。主张无阶级,主张财富自由,提倡尊老爱幼,写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是,人的寿命是很短的。完美主义的他她们接受不了这个缺陷,也不可能恐惧无奈求饶的接受死亡。所以,不想死,那就更热烈的更疯狂的追求生!”
“没活够又怎么可能接受死亡了?活又怎么可能活够了?挡人生财两路犹如杀人父母,阻生者,杀之!阻财者,杀之!它死之,人活之!”
“我是人,我很欣赏发表这段话的人,并且奉行学以致用这个原则。你死我活。”
“生缘,入尘现!”
生机盎然的生缘花大朵大朵的绽放,万花嘴中又含着入尘花,一朵漂亮到极致的生尘花在风中摇曳。阿愿站在花朵上方,额间的生尘纹发出诱人的红光,体内凡息完全消失,身体全然神化,由面具捏造的脸也瞬间撕碎变成了她原本的样子,眼睛由黑色转变为宝石般的樱兰色,黑色飘扬的长发也变成了银白色,身高也变高了一点点。
这时阿愿突然间想到一个好主意,两眼放光的看着劫缘。
结缘被她看得发抖,保命的后退一步“你想干嘛?你若反抗会死得很难受,乖乖顺从会死得很舒服。”
“桀桀桀桀桀桀”她发出了小说中反派的笑声。
劫缘被她越看越发毛,怒气值爆表冲上去打算直接把她分尸。
结果拳头正要碰到她额头时“ 呕呕呕呕吐”她想退却退不了了,“呕呕呕呕”他瞪大眼睛,手指颤抖的指着她“…………”
这一刻的尘缘山可真是臭气弥漫哀嚎遍野,人疯了,花焉了,场面格外的壮观。
几十几个人鱼族少年被臭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发红的鱼尾巴不停的拍打着地面“水水水,神族怎么没有卫生意识,这臭气,呕呕呕”
宇凛晃了晃脑袋快速反应过来,拿出水缸召唤出水“进去,全都进去。”
所有人鱼赶紧溜进水缸,终于感觉活过来了。
“人鱼大哥拉我一把呗,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听晚看着眼前的希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招手。
“谁是哥?”宇凛瞬间炸毛了。
“额,人鱼姐姐?”听晚有些不确定了。
“谁是姐?”宇凛激动得尾巴在水面激起浪荡的水花。
“你是哥是姐还是不哥不姐此刻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救我啊!”听晚已经快被臭晕了。
“少主啊!咱们就当看在麒麟族面子救她一把呗,毕竟见死不救以后见到麒麟族也会不好意思不是吗?”一水在一旁劝解道。
宇凛撇了他一眼“要救你救。”
一水赶紧携水将她包裹进水缸里面。
“谢谢啊!这大恩我麒麟一族以后必定双手奉还!”听晚终于脑袋回家清醒过来了。
“切”宇凛一脸不屑的摇着尾巴走了。
原本一猫一虎一狗一狮一鼠五只正在打架打得水生火热,臭味突然间传过来,瞬间就将他们放倒了,口吐白沫、全身颤抖、翻白眼。
齐刘海晕乎乎吐完后从鼠袋里面拿出了排臭剂喷在鼻腔附近,感觉能走路了,二话不说拿起锄头开始挖土,挖到好几米深了将他们几个连拖带拽的扔进坑里面去,又拿屏气帐盖在上头,又给他们喷排臭剂,又喂解毒汤,最后终于安心的倒下去了。“鼠鼠我啊,太难了!”
槐川几人本是在一边找人一边寻机缘的,中途几人还和其他组团的打了好几架,走着走着闻到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在天空中传来。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啊!”槐川使劲的嗅了嗅鼻子。
几人默默的堵住鼻子不说话,可是那味越来越重,源源不断。
“哟!终于逮到几个人。弟弟妹妹们看你们几个人挺孤单的,要不要哥姐几个陪你们聊聊天啊!”红尘拿绣帕点了点鼻子,有些皱眉,职业笑的问他们,却也默默的后退几步。
友缘在一旁小声嘀咕“这几人长得挺利索的啊!体味咋那么………”
亲缘在一旁狠狠的点头
生缘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阿无,在一旁啧啧称奇。
几人…………好莫名其妙。
屹自实在是闻不下去了,开口道“各位能否让让道啊!你们喜欢闻着拉丝的臭味的话你们留在这儿就行,我们闻不来!还有这也不是什么我们的体味。”
“先前是臭,还能挺。你们来了之后花粉的花香味再加那什么臭,两者结合又香又臭,实在是……”知许有些两眼昏花的看着前面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