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酒碎碎念的说着,手里着急忙慌的摆弄着各色各样的药剂。
乌丸莲耶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思绪却前所未有的清明。纵使身体的四肢百骸都在颤抖,身体的每一颗细胞都在惨叫,他的大脑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黑死酒,我的身体还能够撑多久。”
乌丸莲耶带着氧气面罩,明明痛的面庞惨白,说出的话却很是清晰。
黑死酒拿着平板,刷刷的计算着。
洁白的实验室,只余下机器运转的声音和黑死酒手指划过屏幕的声音。
“这具身体,大概还能够撑一年,但是如果你中间做点什么事情,可能也就三个月。”
黑死酒稳妥的说着,推着眼镜的手臂反射出金属的冷光:“我都说了,你若是跟着我的想法来,我完全还可以让你活上十年不成问题。”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那是钢铁制成的手臂,灵活、稳定,甚至在制作药剂时能够完美的控制到毫克。
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乌丸莲耶不愿和他这样。
其实也是自己的身体,不是么?
乌丸莲耶头都没有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到万不得已。”
“宫野夫妇的药剂还没有任何的进展吗?”
若是可以,他只想用自己的身体行走在这个时间。
“也不算是没有任何的进展,你也知道,我这边本来就和这类的研究有壁。”
黑死酒一遍将乌丸莲耶的各项数据进行记录,一遍说着:“玛丽她前段时间就在那药物中提取出了一部分成分,这一段时间她正在用穷举的办法尝试比例呢。”
“我看着,想要有点结果,她要在实验室憋上两个月。”
黑死酒越看数据越是一脸的严肃,到最后,他一句话都不说了。
乌丸莲耶在这样沉寂的环境中,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自己的身体当然自己清楚。看起来一副没什么问题的样子,早在内里变成了一团糟。
在琴酒再次将宫野志保给吓的表示一定听话后,还是有些担心boss。
在和他分开的时候,那苍白的脸色属实是不太好看。
“看好她们两个,我不想再因为她们两个的事情再特意过来了。”
就这么两个半大孩子一样的女人,再看不住的话,他真的要怀疑后勤组是给伏特加放了多少的水,恐怕要是海了。
乌丸莲耶的山庄在他成为床伴的时候,就有了随意通过的权限。
这次倒是琴酒自己主动的来到了这里,只可惜,根本没有见到乌丸莲耶本人,倒是碰到了贝尔摩德这个女人。
“琴酒,你怎么会在这里?”
贝尔摩德先发制人,将琴酒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个遍,仿佛质问一样的抱胸,靠在门口的柱子上问着。
琴酒完全的不吃这一套,他即便是站在下方,也没有一点被俯视的意思。
“boss允许的,怎么,这是m国那边不够你占地盘的,来这里占地盘了?”
他没有进入的意思,反而就这样站在那里,带着很明显的分寸感。
“先生呢?”
若是在和他出去了一趟,乌丸莲耶就病了,那他就太失职了。
贝尔摩德没有从那被遮住半张脸的面上发现什么,也只能很是嫌弃的转身进入:“我问过阿福,阿福说先生从前天出门后就没有回来了。”
“装模作样的家伙,对着我演什么。”
她可不信这里琴酒没有来过,就是在这里和他演呢。
琴酒也不在意贝尔摩德嘴上占便宜,倒是很随意的跟着进去。
只是他的心情确实不好,毕竟没有身影的乌丸莲耶就代表着真的出现什么问题了。
他也没心思在这里多呆,而是径直绕过了悠闲的贝尔摩德,转身向阿福那边而去。
他现在只想知道先生到底怎么了。
阿福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却什么都没有同琴酒透露。
乌丸莲耶身体的事情,只有他和黑死酒清楚,贝尔摩德虽然是参与者,却也只是一知半解的。
琴酒虽然现在比贝尔摩德还亲近,但是依然没有被乌丸莲耶允许知道那些事情。
“抱歉呢,琴酒。”
阿福的笑脸仍然是那副模样,但是看在琴酒的眼中,却仿佛假面一样的难看。
说心里没有一点芥蒂是不可能的,琴酒自问是那个最忠心的,却在这种事情上连个了解的权利都没有。
但是他就是他,既然如此,他也就只能回去干他该干的事情就好了。
琴酒风风火火的来,然后又风风火火的走。
只是这样的他到底引起了贝尔摩德的好奇。
很不对劲,这样是非常不不对劲的,所以,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