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科·德莱维尔，联邦第一军区的最高长官。” 短暂的沉寂后，夜言亦开口道。

“这样啊。” 时安低下头，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复而抬起头，脸上微笑如初。

“那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千叶的声音弱弱的传来。

“后来想想，那场战斗，其实是为我设的陷阱。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当时的我太过天真。当时在与最后一只虫族战斗的时候全军覆没，受了重创，只剩下我与另一位叫齐思铭的副手在星球上等待支援。”

“这时候，阿尔科·德莱维尔赶到了，但我们两个都没想到的是，他带来的不是援军，而是致命的刺刀。”

“我眼睁睁地看着老齐在我的眼前咽了气。” 他的压下眼底的悲愤，“然后昏迷后的我被带到了实验室。”

齐思铭？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夜言亦捻了捻斗篷下的手指。

“这个研究所，似乎在做某种针对精神力SSS+的实验，他们将我锁在了第十九层，封住了我的精神力，并每隔一段时间就在我的体内注射入大量的虫族血液，然后进行记录。你们应该都知道，历史上被虫族病毒侵入的人，都会有什么症状。”

“会慢慢失去人性，然后变成虫族。” 千叶举手抢答。

“没错。” 时安面露赞许地点点头。

“但是，您——”

“但是我毫发无损。不仅仅是我，实验室中，有不少像我一样没有背景的精神力超3S被从各个星系被秘密搜抓来进行这个实验，他们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最后，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拥有精神力SSS+的人类，不仅精神力能对高阶虫族造成重创，同时，他们的血液中有一种抗体，可以彻底消灭虫族病毒。” 夜言亦一字不落地将自己在书上看到的文字背了出来。

“没错，欣喜若狂的研究员们，在不久后，就对全星际宣布了这一历史性的发现。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也是他们悲剧的开始。”

“但是，您一直在研究所中，研究所应该不会给实验体提供网络环境吧，您怎么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 夜言亦的语气中满是怀疑。

“因为我在实验中觉醒了图腾，”

突然，时安的背后浮现出了一个淡蓝色的獬豸（xie zhi）图腾，状如兕而一角，闪着蓝光，有种说不出的赛博感。

“獬豸图腾，赋予我了一个名为数据流的天赋。” 顷刻间，庞大的数据从他的身体内倾泻而出，总控室的光幕全部熄灭，通讯器的微弱电流声也戛然而止。

“我可以对所有电子设备产生干扰，而我的大脑则像是一个信息处理器，能无声无息地在一瞬间内，同步接入网络中的所有数据。可以说，只要我想，我可以顺着网线找到在座的所有人。”

突然间，监控光屏一闪，一排 “GOD IS WATCHING YOU.” 的大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上面。

离得最近的千叶像只被吓的猫一样跳到了祁灵的身后。

“不用害怕，这是零号，它是在这几十年我本体陷入休眠时诞生的我的意识复制体。”

“你们好。” 一道冰冷的少年音在他们的通讯器中响起。

当清冷少年音响起的时候，夜言亦注意到獠牙面具下的金眸亮了亮。他开始思考回去要不要把自己的性感气泡音换掉。

男人收起图腾，室内设施又恢复了运转。

“我靠着这个能力，接入研究所网络，窥探着外面的风吹草动，企图找到逃出去的机会。但是，” 他垂下头看着他的肌肉已萎缩的双腿，话语中满是讽刺，“我高估了我的身体，当我终于等到一个机会的时候，我的肌肉已经虚弱到连抬腿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