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颜没跟他接触过,不太了解这位上将的为人。
“不管他什么为人,他现在身处四方渊,所说的话就存在可能的虚假性。”霜无郁五指穿过君颜的头发,顺着往下滑,他懒懒道:“但目前相信也好、怀疑也罢,信息的真假有待商榷。更重要的是打听清楚蚕茧的目的。”
蚕茧的存在一直很神秘,它凭空出现,直到第一位感染者死亡才被人发现。它背后是否有人在操控也是未知。
目前他们所知道的排查方法也仅仅是活体引诱这一招,因为了解太少,所以寸步难行。
“这样的局面,真是令人不爽。”霜无郁嗤道。
君颜往后贴进人的怀里,微微侧头,吻住了突出的喉结。
“放轻松。”
霜无郁眸色变成深紫,他将君颜推倒在床上,随即压了上去。亲昵的吻激烈而疯狂,君颜指尖一勾,两人浴袍的腰带松开,无边风光旖旎。
——
四方渊的向哨匹配舞会在中央大厅举行。这么热闹的日子,其他区的兵崽子们不免也要过来凑热闹。
往年的舞会有不少因不满意匹配结果而大打出手的向哨。
向导体能不如哨兵,但一放出精神力就能进行精神打击,以至于哨兵的物理优势无处发挥。所以打架场面一度是向导不费一点力气就能痛殴哨兵。
这个时候看得最起劲的就是这些来吃瓜的alpha和兽人。
延毕一年的兽人老兵兴致勃勃地说:“你们可没见过,嚯,那场面,那些哨兵就像是被空气打了一样!”
而哨兵们对于这场舞会,喜忧参半。喜的是不管怎样他们都会有一个向导,以后上了战场多了一个小祖宗救命。悲的是太多前辈被痛殴,以至于他们心里有了阴影。
想到此时,就不由羡慕起了那些早早找到向导的哨兵,没有打个你死我活就算了,甚至相亲相爱闪他们的眼。
严方祖拖着刚从机甲室爬出来的戚词匆匆赶来,又兴奋又紧张。
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又掂了掂精心打扮的发型,对又饿又累的戚词抛了一个媚眼:“怎么样,是不是很容易让向导心动?”
戚词在机甲室被摩尔操控的机甲一顿摩擦,已经身心俱疲,闻言眉心一跳,他抬起眼打量了一下严方祖,慢吞吞道:“你这是多久没洗头?”
严方祖一噎,忽而怒了:“这是发胶!发胶!不是油!定型用的!”
戚词:“...噢。”
“可恶,”严方祖恨铁不成钢道:“打起精神来!你这样病恹恹的怎么吸引小向导的注意?”
戚词打了一个呵欠,不是很在意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严方祖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他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突然又说不出话来了。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分外怅然道:“也是,你有比向导还好看的小脸蛋,怎么会没人喜欢呢?”
戚词:“......”他笑了下:“我名声太臭,没人会喜欢的。”
结果严方祖一听,脾气上来了:“我看谁敢不喜欢你!我揍到他喜欢!”
戚词被他逗笑。
另外一边,清冷如画的少年抱着一团白色绒毛靠在柱子旁,睫羽微敛,神情淡漠的仿佛只是路过。
不少心痒痒的哨兵已经观察了他许久,正下定决心要去搭讪时,就听有人道:“你们死心吧,他已经有舞伴了。”
一哨兵正想开骂,一回头发现对方是个向导,顿时把脾气吞了回去。
阚尔德替他们遗憾道:“美人有约,你们不如考虑考虑我?”
“我温柔可亲,成绩优异,保证不会弄疼你们。”
哨兵们:“......”听着就像在画大饼,而且还很不怀好意。于是他们四下散开,再寻目标去了。
阚尔德急了:“哎?别走啊?我真的不凶!”
“噗嗤。”有人没忍住笑开,阚尔德瞪过去,发现那人有点眼熟。
“你是......戚词身边那个、那个......”
“严方祖。正是在下!”严方祖朗声道,他竭力地凹造型,力图以最好的角度、最好的姿势给对方展示自己的肌肉。
阚尔德没注意,他只觉得对方的动作有些奇怪,但仍旧兴冲冲道:“你在这,那戚词也来了?他在哪?”
严方祖递给他一个眼神:“嘘,看我。眼里只有我,足够了。”
阚尔德:?
这家伙怕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
见阚尔德兴致缺缺而且不耐烦了,严方祖才放弃秀自己的肌肉,他转过身,指了指角落里捧着蛋糕吃的少年道:“那儿,他饿坏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