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生命——人的观念。

3

蕈兽拒绝了参观田地的请求，说是不希望打扰到它的家人们。

提纳里只能遗憾地放弃，但蕈兽还是说了些平时是怎么养的，比如它们水蕈兽负责浇水。

话到一半，蕈兽请不知何时趴努尔身上的小孩别欺负努尔，据研究，水蕈兽头顶似水母的部分真的含有水分，甚至能当备用水源，这是层岩的说法。

总之，别拍努尔的脑袋，即使真的很弹。

从外形来讲，水蕈兽真的很有吸引力，是想拍拍揉揉的那种想养。这看着要哭似的嘤嘤嘤就更，嘶，想要了。

但蕈兽跟平常宠物是不同的，温顺的蕈兽少见，会说话的第一次见。

它们是不同的。

4

它们很在意家人。

“不回去的话，它们会担心。”

努尔又躲到母亲后面，蕈兽向他们告别，见没研究可能，小孩就跑了。

“我从未见过他这种「生命」，”蕈兽说：“他的「生命」不完整，这只是一部分。”

“他活不了太久，”它略有些哀伤地说，“就像内部长虫的日落果。”

看着完好，里面已经坏了。

——但这不是终点。

5

“你要它？”

要个残次品。

“可以是可以，”再次询问时，学者讲，“留着没什么用，维持也浪费资源。”

“你想要就拿去吧。”

总要经历死亡，才能明白生命的意义。

“等它坏了，你还想要，我会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

即使这世界没有一样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