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看着大奔一直笑,都怕他笑撅过去,他没办法只能上前捂住他的嘴,“别笑了。”
“唔唔——”大奔拍拍方沅的手,朝挤眉弄眼,示意让他放手。
“我放手,你别再笑了。”
大奔重重地点点头。
“呼呼——,憋死了,之前你俩玩那么好,我以为赵怀砚才是你最好的朋友,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一直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就忍不住想笑。”大奔喘了口气,笑着朝两人解释道,一副乐不开支的模样。
方沅无语地“啧”了一声,“你长嘴了,不会问我吗?难怪那会你时不时的丧着个脸。”他还纳闷一阵子,大奔活泼的性子怎么变得多愁善感了,感情就为这个。
“不好意思问。”大奔嗫喏着道。
方沅轻嗤一声,没好气道:“瞧你那出息,以后要拿出我最好的的朋友的气势来,让他们都知道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大奔乐了。
“话说回来,你来的是时候,第二锅红薯马上出锅了,你午饭吃了没?没吃在我家吃。”方沅眉头一挑,想留住大奔这个帮手。
别看大奔吊儿郎当的样子,剥红薯皮可是一把好手。
“在家吃了,我听我妈说你们今天开始蒸红薯了,想着家里也没啥事,就上你家来帮帮你。”大奔挠挠头,笑得一脸憨厚。
方沅轻“啧”一声,“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他上前环住大奔的肩膀,带着人往厨房走。
“爷爷奶奶,大奔来了。”
“大奔来了啊,唉!这第一锅红薯刚剥完了,没事,这第二锅马上就出锅了,你等会吃几个啊。”方奶奶在围裙上擦擦手,给大奔端了杯水。
“谢谢方奶奶。”大奔笑着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吃饭没?”
“吃了的,方奶奶。”
“吃了,也能再吃一碗,就是奶奶家没啥好菜。”
大奔端着杯水,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村里的人都这样,来了客人,正好赶上饭点,就会热情地邀请吃上一碗,“方奶奶,我饱了,真不用哈。”
“奶奶,我们吃就行了,让他坐会,聊聊天便成。”方沅适时地救大奔于水火之中。
午饭在几人说说笑笑间结束。
方沅戴上防水手套,将锅里的红薯拣到地上的大盆里。
赵怀砚便往盆里舀冷水,冷水盖过一小部分红薯时,他坐下,戴上手套,熟练但缓慢的开始剥红薯皮。
一旁的大奔看得瞠目结舌,赵怀砚那手他看到了,根本不适合干这种活,但爱情使人伟大。
他决定给人传授一下经验,“赵怀砚,你像我这样刮下来。”
先用竹枇子割掉红薯上面一小截,然后从上往下一路往下拉,到红薯底部那一小节,把竹枇子上粘的红薯皮刮在上面,以此往复。
最后再用竹枇子切掉下面一截,这样就不用多此一举地把竹枇子上面粘的红薯皮刮到盆子上。
“谢谢。”赵怀砚由衷地道谢。
大奔摆摆手,笑着道:“没事没事,你速度快了,我干的活就少了,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看到这一幕,方沅弯了弯嘴角,他本以为大奔会对他和赵怀砚的关系有所介怀,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因为第一锅剥好了的红薯要马上切块,因而第二锅就剩了他们三个剥皮。
方沅刀功一般般,把红薯放在手上切成均匀的长条,这活他是干不来的,红薯还没切好,他手指就没了……
这将是由切红薯干导致的一桩惨案。
方爷爷无奈只能揽了这活,和方奶奶两人一起在外面切红薯。
切成条的红薯要摆放在簸箕里,再放置在外面晾晒干。
天气好的时候,要不了几天就干了,若是天气不好,那只得用炭火烤熏干,那是大家最不愿意看到的。
太阳晒出来的红薯干,微微泛着光泽,绿色健康,品质好。
炭火熏出来的红薯干,颜色偏暗,对人体也不健康,为了生存,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好在这几天连着天晴,不像有雨的样子。
这会方家旁边的农田空着,方爷爷和方奶奶便在农田里用木头钉了几个架子,用来放晒红薯的簸箕。
切好的红薯条放到簸箕里,再搬到架子上,沐浴在阳光下泛着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