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你的节目事第六个……你还没搞好吧。”小柚硬着头皮道：“云雀这边剩下的就我来吧。”

王玥跳舞是真的厉害，往届的文艺汇演，她的舞台总是最炸的，所以在拿到节目表的时候，小柚有刻意去注意过王玥节目的次序。

王玥闻言表情略微松动了一些，没有再用那种一看就不含善意的眼神打量她了，小柚小心翼翼地去拿她手里的卸妆水，这次王玥没有躲。

为了给陆云雀化妆，王玥自己的造型没有来得及搞，化妆勉勉强强来得及，辫子却是来不及编了，她索性就用发胶喷了一下，将头发往上抓了抓，弄出了个蓬松的形状。

之后便拎着自己的化妆包走到一旁的化妆镜前了。

小柚松了一口气，捏了捏云雀的胳膊，小心翼翼道：“对不起啊云雀，露露刚刚哭了，我就在外面多陪了她一会……”

“没事。”陆云雀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一旁的露露：“露露怎么了。”

露露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说话的声音带着些鼻音：“我没事。”

没事才怪。

她有超级多的问题想问陆云雀，为什么突然对她那么冷淡？为什么不和她还有小柚一起吃饭？为什么她请她去吃甜品她看起来那么不情愿？

她要是对她们要是有什么意见大可以直接说，她说又不说，只是单方面的疏远，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云雀其实一直是个比较迟钝的孩子，但还是能够依稀可以觉察出露露的不开心可能和她有关系，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露露的袖子，细声细气地说：“是不是我惹你伤心了？对不起，你别难过了。”

她一边道歉还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露露的脸色，她底妆已经上好了，黑色的眼线将她的大眼睛勾勒出了一个有些下垂的弧度。

显得眼睛更圆了，像只害怕主人生气的猫。

虽然她不知道露露为什么哭，但她本能的知道她应该这么做，这是她和王玥一起玩的时候养成的条件反射。

王玥经常莫名其妙地生气，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她知道怎样小心翼翼的道歉。

露露绷着脸，想要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露露。”

“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还不好？”云雀扯着露露长长的水袖，她不会什么很厉害的话术，只能一直重复着一个词。

露露终于绷不住了，噗嗤一下就笑了，两只手伸出来，扯住陆云雀一左一右的脸颊：“你怎么还撒娇啊？”

“窝霉油……”陆云雀脸颊被往外扯，说出的话都在漏风。

露露感觉自己所有的郁结和不满都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烟消云散：“现在不生气了……”

咚。

粉底液被一旁的王玥重重地放在了化妆台上。

陆云雀和露露同时把视线移了过去。

王玥微一偏头，那双丹凤眼被夸张的眼影修饰得更加狭长，她的眉毛被苗浓了，五官也被修容修饰得更加立体。

看起来更像一个男生了。

王玥眼神冷冷的，没什么表示，拿起一旁的外套就出去了。

“发什么神经……”露露嘟囔了一句。

小柚一胳膊肘怼到她腰上，对她竖起手指：“嘘……”

王玥可不好惹。

——

后场发生的一些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她们的表演，在舞台灯光亮起的时候，那顺着斑斓的灯光散开的水袖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灯光被调成了海蓝色，少女的腰肢像那水光粼粼中柔软的水草，两人折下腰打着旋，分层的裙摆摊开，像那盛开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