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详细的图纸,除了宅邸的主人,只有庄园的管家会持有,众所周知霍华德夫妇将他们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这样的父母有可能会害他们的孩子吗?”
“是管家!”乔恩恍然大悟!
“他利用管家的身份,将被害人引诱至钟楼,然后通过机关触发钟声,掩盖她的呼救声,并用毒药迅速致命。”
布莱克将图纸放回木箱。
夏倾宇跟在布莱克身后,心中充满了疑惑。“可是,他为什么要将教堂钥匙放在被害人手中?”
布莱克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这把钥匙属于那座废弃教堂,而教堂早已被拆除。他想让我们以为案件的凶手与教堂有关,从而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夏倾宇点了点头,但总觉得这个案件还有些许可疑之处。
这个案件的真凶真的是这座宅邸的管家吗?
布莱克将油灯的光晕调暗了些,煤油燃烧的噼啪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跟我来。"他低声道,皮鞋踏在橡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三人穿过挂满肖像画的走廊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瓷器碰撞的声响。
一个扎着白色头巾的女仆正手忙脚乱地收拾打翻的茶盘。
"格蕾丝·威廉姆斯。"
布莱克准确叫出女仆的名字,"在霍华德家工作时长为三年零四个月,你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女仆惊恐地抬头看向布莱克,茶匙从颤抖的手指间滑落。
布莱克已经蹲在女仆面前,油灯的光从下往上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告诉我,亲爱的……"他的声音突然温柔得像在哄孩子,“你为什么这么慌张?”
“你做了什么吗?比如……昨晚管家让你去擦拭钟楼齿轮!”
女仆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我不知道......"她的视线不自觉地瞟向走廊右侧的佣人房,喉结上下滚动。
"呵呵,我想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布莱克从怀里掏出块怀表,表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现在,不如让我们聊聊你在教堂孤儿院的弟弟......"
【系统检测到关键证人即将崩溃!】
"探长!"眼见情况不对,夏倾宇突然提高音量。
"能借用下您的硫酸纸吗?我想采集钟楼齿轮上的那些..."夏倾宇故意停顿半秒。
"指纹。"
布莱克挑眉的瞬间,女仆突然崩溃大哭:"不是我!不是我!是亨利先生逼我的!他说只要把小姐引到钟楼,就给我钱救弟弟!但那钟声响起后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后面的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布莱克的手杖突然重重敲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女仆的哭声戛然而止,整个走廊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乔恩。"布莱克头也不回地命令道,"看好这位小姐。"
红发警探立刻上前扶起瘫软的女仆,动作意外地轻柔。
布莱克大步走向佣人房。
油灯的光晕在门缝处投下一道锐利的切线,正好照出一双正在后退的皮鞋。
"亨利·斯图尔特。"布莱克的声音像淬了冰,"该结束你的罪行了!"
门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夏倾宇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推开门——
眼前的场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管家瘫坐在扶手椅里,胸口插着一把拆信刀。
他的右手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但左手却死死攥着一本烫金圣经。
最诡异的是,他的嘴角凝固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仿佛死亡是某种解脱。
"自杀?"夏倾宇倒吸一口冷气。
布莱克的手杖尖戳向管家左手腕内侧——那里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细线状淤青。
"菜鸟才会相信用右手自杀的人会把刀插在左胸。"布莱克冷笑,"这是典型的他杀伪装。"
夏倾宇凑近观察,发现拆信刀插入的角度极其别扭——刀尖朝上,而正常人自杀时通常会向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