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
秦西诚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不屑”两个字的具体表现形式,她看过来的眼神好像自己是阴沟里的老鼠,他发狠道:“你牛逼,老子大发慈悲让你爽一回,你他妈一会别哭……”
他吻上来的一瞬间,林一游瞅准时机,一勾拳打在他下巴上,这一拳头下去,秦西诚直接站不稳晃晃悠悠就倒地了。
变故发生得太快,“相机男”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看到“瘦瘦弱弱”的林一游坐在满脸是血的秦西诚身上挥拳,他才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相机男”拿着相机奔着她的脑袋砸过来,林一游轻轻一偏头,相机摔成两半在地上滑出几米……
不说假话,这位眼含杀意的大小姐刚刚看自己这一眼,“相机男”觉得自己心脏抽搐了一下。
他慌乱犹豫的这几秒,林一游已经站了起来,挑衅地看着他,嘴角一抹戏谑的笑,她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小猫小狗。
“相机男”心里默默分析着现在的局面,虽然他没看清什么招数秦大少就倒下了,但对面不过是个女人,男女力量如此悬殊,就算她学了什么投机取巧的招数,在绝对力量面前,所谓技巧根本不值一提,她那小细脖子,掐死她都不用两只手,何况自己跟喝了那么多酒的秦大少可不一样,自己滴酒未沾头脑清醒,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又行了,直接进入战斗状态,他先甩了一巴掌过去。
林一游一只手扼住了他的手腕,手下发力,趁他疼得龇牙咧嘴的空当,另一只拳头用刚才对付秦西诚的同样的方式砸到了他脸上,“相机男”觉得自己听到了头骨裂了的声音,一股热流从鼻孔流下,人直接就蒙了。
林一游打架向来讲究速战速决拳拳到肉,任何形式的缠斗都是在消耗体力,只要一开始就把人打倒了,她就算赢了一大半了。
“相机男”身体素质比秦西诚好很多,人只是晃晃悠悠,站不稳还想着反击,躺在地上的秦大少也挣扎着爬了起来,肾上腺素支撑着他追过来报仇。
以多欺少又怎么了?什么他妈的好男不跟女斗!他秦西诚几时被这样打过?今天就算她是西施还是杨玉环他也要打到她吐血为止!
这次他学聪明了,嘴上也不骂骂咧咧了,悄默声地偷袭,林一游原本背对着他,但她的后背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十分灵巧地侧身躲过了抬起腿飞过来的秦西诚,他这一脚就结结实实地踢到了“相机男”身上,疼得后者十分凄惨地哀嚎起来。
林一游则按着秦大少爷的头“嘭”一声磕在了“相机男”头上,这下两个人脑袋里群星环绕,给他俩都绕迷糊了。
她一边给安保部门打电话,一边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根棒球棍,她就这样手里拎着棒球棒目光凛然地看着这俩人。
看得这俩人是毛骨悚然,一动都不敢动,她那两个拳头像沙包一样,又硬又沉,又疯又狠,动起手来没轻没重,完全不像女孩的力度,跟不要命似的,他俩生怕把这姐惹恼了一棒球棍招呼在自己脑袋上。
保安赶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俩人的时候,魂都吓没了,他本应该在停车场值班,但一般周五晚上大多数员工都正常下班,他也就偶尔偷个懒,今天一起值班的同事说请他喝酒,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结果就发生了这档子事,遇袭的还是董事长的千金,他是魂也飞了酒也醒了……
林一游先坐进车里给林振锋拨了个电话,言简意赅:“秦西诚买通了公司的内部人员,把保安支开了,和他的同伙蹲在负二停车场等我,想要通过暴力手段拍一些我的不雅照片,让我们林氏以及陆氏在婚礼前栽个大跟头,被我打倒了,现在被绑在停车场等救护车。”
林振锋一时很难消化她这一大段的发言,只能本能地听取一些关键词,他惊呼道:“什么?你把秦西诚打了?还把他绑了?严不严重啊?你打他干什么呀!”
林一游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我打他干什么?他要□□我。”
林振锋顿了好几秒,父女二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她深知现在的情况必须争分夺秒,根本来不及感叹父爱的又一次“失职”,她不以为意又习以为常地道:“他就是想在我婚礼之前闹出点乱子,让我被夫家厌弃,他还叫了个帮手拿着照相机拍我,他亲口承认是想着成功得手就发出去,让大众以为我是个乱搞男女关系的人,他针对的不只是我……”
林振锋接道:“他针对的是我们林家,甚至还有陆家。”
林一游点头道:“我和陆屿矜已经对外宣布了婚约,林家和陆家就是统一战线的,今时不同往日,不管秦世邦知不知道,秦西诚代表的都是整个秦家,他们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对付我们,我们也不必忍气吞声。”
林振锋默了几秒,问道:“那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