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想不出来为什么自己每次都会这么轻易被看穿,现在的情景让他会想到那个下着细雨的周末。
可是这里没有猫头鹰在旁边,也没有信纸在他的手里,只有一个紧闭的大桶盖在她的身后。所以奥黛尔如果要逃走,还得凑到他身边敲响那个属于赫奇帕奇的节奏。
“是。”乔治直截了当地回答。
从上一年开始,他才发现如果自己不早些表明的话,奥黛尔一定会把他当成普通的好朋友。和迪戈里在一个天秤上的朋友,而那架天秤一定是平衡的。
但塞德里克可以被她亲昵地称呼为塞德,他只能被叫乔治,弗雷德的弟弟,抑或者只是姓氏。
他一点儿也不想要那样,他想让奥黛尔只望着他笑,用那双和天空一样澄净的蓝色眼睛只倒映出他的身影;想让奥黛尔只在他面前展现伤口,她的泪水最好只能让他擦干;溢出来的情绪也由他全盘接收。
“准确地来说,是从三年级后的一个晚上,那之后我都会在门旁边等你。看看你的当天的心情如何,然后再离开。”乔治低着头笑起来,“好几次都被斯内普发现了。”
“不过还好他没发现我是在等你。”
乔治省略去自己被罚做了些什么,他不希望奥黛尔可怜他,一点都不需要。
他想要的是喜欢,不是可怜、不是友情。
他看见了奥黛尔握着魔杖的手轻微地颤抖起来,听见了不属于自己的那份心跳。
乔治移开位置,站到楼梯口的方向对着她说了句晚安,转身离开了。
如果逼得太紧就又会逃走的。
*
奥黛尔简直不敢相信乔治居然从三年级开始就守在门口看她,更不敢相信自己从未发现过这件事情。
她趴到床上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卷发团成一团都揉杂在一起,伊瑟拉还以为奥黛尔的头发被什么炸了一通。
伊瑟拉找来一把梳子把那些头发梳开来,还要一边保持力道不让她痛到。
“如果…”奥黛尔盯着镜子里的伊瑟拉慢慢开口,“如果我……”
“乔治不行。”伊瑟拉看都没看奥黛尔,直接脱口而出。
“我还没说什么呢!”奥黛尔动一下头,拉伸感让她不得不把头靠近一点伊瑟拉的手。
“你是不是想问如果你和乔治恋爱了会怎么样?”伊瑟拉把一撮梳开的头发放下,盯着镜子里的奥黛尔。
“想都别想。”
“………”奥黛尔眨了好几下眼,扣了扣手指,“才没有,我真的想问别的!我是说——嗯。”
“等等,为什么乔治不行?”
伊瑟拉把奥黛尔头上的最后一撮头发梳顺了,才看向她的眼睛。
“你一定会被欺负的,”伊瑟拉说,“虽然我认可他们的魁地奇实力。”
“但是他们从来不做正事,看起来就很不靠谱。”
“如果你嫁给他———”
“停!”奥黛尔忍住笑意,“怎么就到结婚了?我只是问问而已。再说了,为什么你要先考察魁地奇实力啊?”
“互补啊,因为你……”
奥黛尔瞪着伊瑟拉,她这才止住了话头,“有一名伟大的巫师曾说过,魁地奇可以看出一个人品质的好坏!”
“我猜那位巫师姓马尔瓦,是不是?”奥黛尔说,“真要这样的话那我难道应该和那些球员在一起吧。”
“莱昂不行。”伊瑟拉立马开口,“他飞得不怎么样,而且据说格兰芬多今年又有新的女追球手了。”
“停———”奥黛尔捂住了伊瑟拉一讲起魁地奇就喋喋不休的小嘴,“睡觉吧,睡觉吧。索菲亚应该快回来了。”
伊瑟拉不满地回到自己的床上,掀开被子躺下后又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