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看着她,不知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可妾身太了解陛下,若是我做了此等事情,想必也不会放过妾身,妾身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妥。”苏清婉又看了眼顾舟。
顾舟不知道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而底下的姜凯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平心而论,若换成他是顾舟,怕也会相信那美人,何况这美人还一脸委屈模样,何况他还听说,苏清婉分明与顾舟之间存有隔阂,却还是成为了顾舟的才人,思及至此,只觉背后冷汗直流。
苏清婉恨恨地瞪了眼底下跪着的姜凯,“那日见到陛下送我的猫,后来便跟了上去,没成想却被面前之人调戏,他先是要帮妾身找猫,妾身很明确地拒绝了他,他还不死心,且妾身还亮出了身份,可他丝毫没有忌惮。”
顾舟不动声色打量着两人,都说了谎,可不管真相是什么,顾舟心里头已经怒气冲天,他反问:“那你为何不与朕说。”
“就算妾身说了,陛下能相信我的话吗?陛下一直不相信妾身,且后来妾身得知他竟然是姜瑶的兄长,姜瑶是想让他兄长先污蔑了妾身的清白,所以今日姜瑶来找妾身,或许就是故意将他们姜家的玉佩落在了那里。”说着苏清婉将姜瑶给她的纸条拿了出来。
“陛下看,这就是姜瑶威胁于妾身的纸条,请陛下帮妾身主持公道,救出妾身胞弟。”苏清婉此时只能这般做,先前是怕顾舟用阿弟斜坡她,让她言听计从,加上顾舟心底恨她,或许根本不会出自真心救出阿弟。
明知她说了谎,顾舟还是朝外喊道:“来人,去姜府搜查,苏清琏在没在姜府,同时将姜瑶传进宫,朕要亲自审问。”
顾舟这性子是决不能容忍别人算计到他头上来的,苏清婉唇角无声地勾了勾,这姜瑶既然敢动她胞弟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苏府本就势单力薄,根本就不是相府的对手,她只能借助顾舟的手来除去姜瑶。
而底下的姜凯坐不住了,“陛下别听她的挑拨,分明是她想要撩拨臣,想要挑拨陛下与阿妹之间的关系,阿妹对陛下如何,陛下心里最是清楚。”
苏清婉道:“陛下,妾身没有胡说,这白纸黑字写着,陛下可让人查验,这是不是姜瑶的字迹,且妾身要撩拨也不会撩拨这样的人。”
说着苏清婉那双清凌凌地眼眸瞪了眼姜凯,她不过是随意冲满怒气地瞪一眼,却也仿似眼含秋波,又哪会特意去撩拨他人,倒是见色起意更让人信服。
思及至此,顾舟微微捏紧了拳头,不悦地看了眼姜凯。
半个时辰之后,姜瑶被带进了御书房,看到顾舟身边的苏清婉,眼底充斥着嫉妒之色,而看到跪在那里的兄长,心底预感更加不妙。
江峰上前禀报,“主子,属下去的时候,苏清琏被扔在了姜府后院,全身无一处好的,那腿也是被打折了,已经送去苏府。”
苏清婉听到这话,一阵揪心的疼传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凶狠狠瞪了眼姜瑶,而后跪到了地上,“求陛下为妾身做主,今日她姜家胆敢威胁于我离开陛下,明日她姜家会不会威胁别的人要了陛下的性命,都是未可知的。”
顾舟越听心底的怒气更甚,他看着底下的姜瑶,“你还有何话好说。”
说着顾舟将纸条丢了出去,那纸条落在了姜瑶的身旁,姜瑶冷笑了声,“若非陛下无情,臣女又何需做这样的事情,这一切还不是因为陛下冷血无情,只是在利用我姜家罢了。”
如今姜家两姐弟都落入他手中,姜瑶已无心辩解什么,况且,这一切确实是她算计,只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苏清婉会这本厉害,竟是倒打一耙。
顾舟没甚情感地看着面前二人,本就找不到确凿证据来抓姜家把柄,此时正好送到了手上。
“姜瑶算计朕的嫔妃,又私自将人关押在府上,实在可恨,且姜凯调戏朕的嫔妃,其心可诛!来人,先将他们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侍卫很快便将人押了下去,只听见姜瑶大笑的声音传来。
房里一瞬间便只剩下了两人,顾舟这才看向苏清婉,眼底闪过一丝锐利,“人都走了,你还不如实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