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似乎没料到张泉会如此果断地发动攻击,被能量波打了个正着,身体猛地一颤。
黑发怪物身上的诡气更加狂暴,无数头发如同黑色的触手,疯狂地朝着张泉和窦柯涌来。
张泉早防着这一招,回头诡虚虚地趴在他肩膀上,宛如一道幽影,为他抵挡着那狂乱的攻击。
他手中的能量刃再次凝聚,每一次挥出,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但是没用,散落在礼堂里的头发太多了,那些头发犹如有生命般,前仆后继地冲向发诡,又凋落在半路上。
张泉的眉头紧锁,欺身上前,一脚狠踢在头发人的腰腹部:“你叫发诡?”
物理攻击奏效了,发诡被他这一脚踢得后退了好几步,愤怒地嘶吼着。
它被激怒了。
张泉并不畏惧,他是驭鬼师,这只发诡虽然看起来恐怖,但诡气储备并不足以击破回头诡的防御,发诡拿他无可奈何。
张泉再次欺身而上,双手化作利爪,猛地撕向发诡的身体。
然而发诡的身体由无数毛发组成,枯槁的、细长的头发盘根纠错地缠在一起,将他的攻击卸于无形之间。
张泉微微皱眉,事情棘手了。
他自保无虞,但今天如果不能以碾压之势阻止发诡法苏,对整个华国来说就是输。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细软却坚定的声音:“回头诡老师,低头。”
张泉的反应极快,他条件反射般低头,一颗金豆顺着他的头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埋入了发诡的眉心。
窦柯这一弹弓的动作之快,连发诡都未能反应过来。
金豆入体的瞬间,发诡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某种力量定住了一般。
张泉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他立刻抓住机会,双手化作利爪,狠狠地撕向发诡的身体。
这一击,与之前不同,直接穿透了发诡身体表层的毛发,把那撮发丝撕得粉碎。
黑发怪物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毛发组成身体开始急速收缩。
整个礼堂里的黑发像是被窦柯这个金豆牵引着,纷纷涌向发诡的体内。
这诡异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弹幕更是疯狂刷屏。
“怎么了怎么了?”
“要赢了吗?这个新生代表是狙击手?”
“这个大叔好强啊!结婚了吗?”
“打爆这只诡!!!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我们华夏放肆吗!!!?”
“……”
眼见着发诡的身体在不断收缩,张泉心中一喜,知道这次攻击奏效了。
无数头发被挤压着,向着发诡的眉心不停涌入,仿佛那里是一个无尽的深渊,吞噬着一切。
发诡的嘶吼声愈发惨烈,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它的身体在不断地缩小,但那股诡异的气息却越来越浓烈,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张泉不敢有丝毫大意,他紧盯着发诡,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然而,想象中的解体没有出现,叮咚一声,射入眉心的那颗小金豆被无数头发排挤出来,清脆地砸在地面上。
随着小金豆一起落地的,还有无数根断发。
这些断发如同被割断的琴弦,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面上,周边的座椅瞬间被一层薄薄的黑色发絮所覆盖。
窦柯面无表情看向发诡。
包裹着发诡的毛发根根断裂,发诡的本体出现:泡面头,丹凤眼,一脸阴郁的少女。
“荣雅诗?”
窦柯扫了眼她的肩膀,皮肤如同正常人,完全没有被饿死诡咬过的痕迹。
发诡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缓缓转过了头。
荣雅诗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颊凹陷,整个人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她缓缓张嘴,露出了满口黑牙,发出了一声尖锐又沙哑的笑声。
“窦柯……你……抢了我的入学资格……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我吗?”荣雅诗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
窦柯的眼神依旧冷静,她紧紧握着弹弓,手指在弦上轻轻滑动,随时准备发射下一颗金豆子。
荣雅诗的声音如同磨砂纸一般刺耳,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窦柯忽视她,扭头看向张泉:“她是人是诡?”
“诡是不会说话的,她是驭鬼者。”张泉眯起了眼睛。
窦柯又问:“她的规则是变身吗?我为什么不能?”
“诡异已经复苏到她全身,她的执念太重,一旦心愿达成,发诡就会吃掉她。”
“哦。”窦柯碾了碾弹弓上的小金豆,把她收回了口袋里。
张泉震惊:“你干吗?继续打她弱点啊!”
“等她死啊,金豆很难复制的,不能浪费。”
“诡异一旦吃了驭鬼者,就会变成恐怖的诡异能量体,开始巡猎。”张泉抓狂,“战斗!继续战斗!你快破它的防御!”
张泉惊恐的表情似乎取悦了荣雅诗。
她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错乱,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指向窦柯:“没想到吧,我也是驭鬼者了,你的诡异,垃圾,我的诡异,强大。”
随着荣雅诗的动作,窦柯觉得无数恶意如疾驰的利针般从荣雅诗身上延伸而出,迅速向她袭来。
这种恶意如同瘟疫般蔓延,诡眼发热,痛觉向颅内蔓延,像是有无数岩浆蓄势待发,准备喷薄而出。
窦柯猛地从腰侧口袋里拿出金眼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护目镜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