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孩子,姜果是野孩子,没爹没娘,是个小杂种。”
“姜果小杂种,没爹又没娘,野孩子。”
姜果十一二岁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记忆便是小杂种和野孩子这两个词汇,
这两个词汇在姜果六岁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欧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也从别人那里知道了。
他的爸爸去世了,他的妈妈跟别人跑了。
所以他是别人嘴里的野孩子,他是别人眼里的小杂种。
“姜果,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你做好了没有?借给我们抄抄。”
放学回家的路上,年仅十二岁的姜果,被一群自己同班同学围在一条胡同里,带头的那人叫向雄飞,是他们班头一号的小混混,也是令老师们头疼的一个人.
据说他有□□的人撑腰,眼前的这条胡同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一眼就可以看出眼前的那群人已经在这里等候他良久了。
“……”
姜果没有回答他们,只是抓紧手中的书包,继续往前面走着。
拦在前面的向雄飞见姜果无视自己,便伸手去抢夺姜果手中的书包:“小杂碎,拿来吧你。”
姜果死死抓住手中的书包,不让人有任何抢夺的机会。“呦呵~小杂碎,长本事了是吧?敢反抗你爷爷我了是吧。”向雄飞一边抢着他手中的书包,一边朝着姜果说一些侮辱的话。
在听到爷爷这句话之后,本来脸色沉稳的姜果在一瞬间脸色开始严肃狰狞起来起来、说道:“你踏马再说一句?”在说话的间隙。姜果还朝向雄飞踢了一脚。
被踢了一脚的向雄飞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一直在自己眼前唯唯诺诺的姜果:“你踏马还敢会醉。”向雄飞推了姜果一下,力度之大,让人猝不及防。
“兄弟们,把他手中的书包给我抢过来。”向雄飞朝着自己身后的一群人说道。
向雄飞一说完,他身后的人便开始抢夺他的书包。
姜果拼命守护着手中的书包,在撕咬打斗中,姜果往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恨恨地咬了一口。
被咬的人是向雄飞。
向雄飞吃痛一般放开了他的脖子,往后退了一步,往自己被咬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眼神像看毒蛇一般看着姜果。
“你这小杂种,我是不是几天没有收拾过你了,你胆儿肥了是不是?小杂碎,兄弟们,一起上,今天我们一定要给这个小杂碎一个教训。”向雄飞凶狠地发号施令,随即背后的那些人蜂拥朝着姜果而去。
刚开始,姜果还可以凭借着身上的力气跟他们一群人对抗,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力量的悬殊让他不得不败下阵来,忍受着一群人的暴打。
但从始至终他都死死守护着自己怀抱里的那个书包,因为那个书包是奶奶给他亲手缝制的,绝对不能弄坏了。
也许是天色渐晚,也许是晚饭的时间到了,也也许是那群人打累了,他们气喘吁吁地停下,朝着朝霞离去。
向雄飞临走之前还在姜果的肚子上踢了一脚,就是这一脚,让姜果半天才缓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缓过来的姜果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垃圾桶走去。
在垃圾桶里,他找到了被向雄飞扔了的书包,在书包的周围还有只剩被撕得粉碎的书本。
他最终还是没有守护好奶奶亲手为他缝制的书包。
书包已经被他们扯坏了。
姜果揉了揉身上被打到的地方:“嘶~”姜果呲牙咧嘴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夕阳西下,黄昏下走着一个人,少年一瘸一拐地走在灯光下,灯光也为少年照亮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的姜果不敢说一句话,独自一个躲进了自己的房间,等到陈慧叫他吃晚饭,他也无动于衷,只是找着借口说自己不饿。
那时,陈慧也当了真,认为是孩子不饿,因为平时姜果不饿也是这样。
到了半夜,实在是受不了饥饿的姜果,在确定爷爷奶奶他们都睡了之后,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起来在厨房找吃的。
像往常一般,只要是姜果不要晚饭我,爷爷奶奶就会给他留饭在锅里,而这次也不例外。
正在姜果吃的正起劲的时候,厨房的灯光“啪”的一下亮了起来,吓的姜果一哆嗦。
姜果转过身去看开灯的人。
“啊啊啊啊,老头子,你快来。”开灯的人是陈慧。
她知道是姜果在厨房里找东西吃,她本来是想看看姜果的,但是在看见厨房里那个满脸伤痕,满脸淤青的人时,被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家进了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