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你怎么能这样做,她是你的奶奶。”爷爷斥声道。
“奶奶?”姜果看着爷爷怀中的老人,然后又看向爷爷,“爷爷?”随即冷笑道:“你们配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怎么就不是你的爷爷奶奶了,就算我们不是你直系的爷爷奶奶,但我们也养育了你十几年,十几年的时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
“爷爷奶奶?你们也知道你们是养育了我和姐姐十几年的爷爷奶奶,那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的狠心,你们可以不要我和姐姐,我们也可以不用你们要,毕竟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我们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但是你们为什么要将我和姐姐交给那样的烂人。”
姜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指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个老人吼道。
两个老人瞬间懵懂,互相看了一眼:“什么烂人?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听不懂?”
姜果嘶声裂肺对着两个老人道:“姐姐死了,死了,姐姐死了,昨天跳楼死的,从百货大楼的30层一跃而下。”
姜果指着面前听到这个消息已经瘫软在地的老人:“你们现在高兴了,你们还是杀人帮凶呢。”
姜果眼中透过一丝狠厉:“你们未经过我和姐姐的同意,将我和姐姐的户口转到了我大姨的户口下,他们在我和姐姐的户口转到他们户口上之后,为我和姐姐买了巨额的保险,现在姐姐死了,我的大姨和大姨夫就是直接的受益人。”
姜果说到这里,早已经泣不成声:“昨晚我就在想,我想了一夜,姐姐在学校里为人亲和,从未与人交仇,更无感情问题的纠葛,究竟是要什么样原因她才想到要去死,后来我知道了,我和姐姐的户口早就在三个月前被转到了其他的户口上,而且我们还买了巨额的保险,但是所有这些我们并没有做,我们做这些干什么?我们能干什么?”
“后来我又去查看了大姨他们的公司,他们的公司早就已经亏空了,早就破产了,他们还在非法机构贷了几千万的贷款,本金滚利息,他们已经欠了非法贷款机构几亿的钱,非法贷款机构早已经在通杀他们了,所以他们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夺得我们的抚养权,给我们买巨额保险,我们死了,那他们就可以不劳而获,他们就可以得到解放了。”
奶奶痛哭、捂着心口,悔恨道:“他们是你的大姨和大姨夫,他们不会这样对你们的。”
“小时候他们就已经选择了不要我们,现在我们在他们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随后姜果便跪倒在两个老人的跟前,“既然您俩老都不要我们了,”姜果重重地在他们面前磕了几个响头:“你们还是我的爷爷奶奶,但我、我可能不会原谅你们,往后余生,愿您们安好。”
姜果没有任何表情地扶起仍然瘫软在地的两个老人,随即扬长而去,只留下被扶起后又瘫软下去的两个老人。
“我的柚子啊!我的柚子,你怎么就走了,都是爷爷奶奶害了你呀!你让爷爷奶奶怎么活,怎么活,我的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冲着我来,柚子…柚子…奶奶对不起你,是奶奶害了你。”
老人滚落在地上翻来覆去,用手拍打着地面,手上,衣物上都是泥物,脸上泥物混合着泪水连带夹杂着数也数不清的皱纹。
深秋的风将四周的树叶吹的簌簌掉落,天边的夕阳卷起,一片连着一片夕光布满整个乡村的将黑的夜空,天空下凄厉的哭声接连不断,一声接着一声,一段接着一段。
悲凉至极,凄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