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桔安将渔具放在自己的脚边,听见肖予看着渔具自言自语:“什么?”
肖予转头看向桀桔安:“我奶奶将你错认为是我的妈妈了。”
桀桔安不解:“嗯?”
肖予继续道:“我父亲肖祝年是一名西部边疆地区的解放军,有一次,西部边疆因为一点摩擦问题,犯我边疆的人借口说我们的人在他们的边界违法交易,两方发生争论,敌方伤害致死我国的军人几名,而牺牲的人中,我父亲就是其中的一个。”
“那时我母亲元满已经怀了宝宝了,她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伤心欲绝,几欲哭晕过去,不慎滑胎了,但是,我母亲坚决要看我父亲最后一面,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去往了遥远的边疆。”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肖予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暗伤。
“她将我交给我爷爷奶奶照顾,就去了西部边疆,没有料到的是,那时正值隆冬,路上积雪繁多,行路都困难,后来又遇上了雪崩,然后,她也、遇难了。”
“后来奶奶生病了就一直记念着这一件事,总是会念叨…才会把你错认为我妈妈。”
肖予将鱼饵放在鱼竿上,抛入鱼塘中,直到波澜起伏的水面慢慢地回归平静。
桀桔安看着这一番动作,低头看着自己的鱼竿:“之前…我们在一起,你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肖予:“桔安…其实这些也没有什么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之所以不想让你知道,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很可怜,可怜我是一个从小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我开始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桀桔安暗暗掐着自己右手的虎口:“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觉得过,我想知道你的过去,但是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机会。”
肖予噗嗤一笑:“老婆大人现在是怪我没有告诉你我的曾经吗?嗯?”
肖予看了看桀桔安,语气阴鸷道:“那老婆大人又何尝告诉过我你的事情呢,我现在可也是对老婆大人越来越不了解了呢,老婆大人,你说我们要不要重新认识一下也好啊!这样我们就不用离婚了,嗯?”
桀桔安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语气轻浮,态度转变之快的人:“对不起,我们必须离婚。”
肖予眉心一暗,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转到桀桔安的手边,用双手托住自己的下巴,眼巴巴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人。
肖予语气开始委屈:“老婆大人至今都还没有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能够让老婆大人就这么地舍弃了我,就这样放弃了我,就这样不要我了。”
桀桔安看着眼前这个像孩子一样的人,开始局促不安。
桀桔安恍惚道:“我们…是真的吗?如果我们一直这样,我也不想,但是…我…我们…你…”
肖予似是听到了希望一般,握住桀桔安的手,开始激动道:“老婆大人,我们当然是真的了,我们是法律上合法的夫夫,如果…如果你是害怕你生病,你胡言乱语,你思想天马行空,你害怕我会嫌弃你,老婆大人,你放心,我不会的,我会照顾你 ,我会一直好好照顾你,你相信我好吗?”
桀桔安推开肖予的手,看了肖予一眼:“我们必须分开,对你,对我都好,对不起”。
说完,然后后背转过身,走回了屋里。
肖予站在后面看着前面那个毫不犹豫就走的背影,眉头一皱,手握拳状,脸上因为愤怒而过分狰狞。
肖予:“桔安…老婆大人…我不想的,是你一定要离开我的,我说了很多遍了,可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机会,我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