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是因为他出了一场车祸,醒来了就开始胡言乱语的行为有点反常?
护士看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免有些惭愧。
护士:“那个,嗯,肖医生,我已经弄好了,我就先出去了。”
肖予:“嗯。”
护士走了之后,肖予用右手握住桀桔安垂在病床上伤痕累累、缠绕着白纱布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了一下,随即用左手在桀桔安的脸上抚摸着。
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绝伦的脸,此刻因为失血过多,一整张脸都是惨淡淡的白。
我的桔安……
肖予眼中不免再次流露出痛苦又疼惜
桔安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之前都好好的,只是……只是因为出了一场车祸啊,明明检查了你的身体各项机能,明明都没有问题,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能告诉我吗?桔安……
肖予看着眼前熟睡的人,这个人不再有自虐倾向,不再想着自杀,不再说着胡言乱语的话,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仅仅只是自己的爱人,一直是这样该多好啊!我的桔安。
多日来积聚的崩溃一触即发,让肖予痛哭起来……
偌大的病房里充斥着男人哽咽的哭声以及消毒水的味道 。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予感到自己右手握着的手动了一下。
肖予看向病床上的人慢慢地睁开眼睛,忙问到:“桔安,你感觉怎么样?”
病床上的人欲坐起身,在拉扯到自己手腕以及小腹伤口的时候,眉头深深地皱了一下,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疼痛后,直接放弃了坐起来的欲望,看向坐在自己床边的肖予 。
“没事,一点疼而已。”
语气没有起伏,没有参杂着情绪,甚至没有感情。
这就好像只是淡淡地诉说一件平常不过再平常的一件事。
这让肖予很是痛心,自己的桔安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桔安会因为切菜不小心割到手来向自己撒娇委屈,会因为看到一部伤心的电视剧而躲到自己的怀中大声哭泣,这不是我的桔安,我的桔安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的自己又无可奈何。
肖予耐着性子道:“桔安啊!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吗?你知道你这样对待自己,我有多么的心痛吗?”
桀桔安看了看肖予因为哭泣而肿浮的眼睛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腕的白纱布,白纱布上隐隐中还渗着些许血。
“我说过的,我没有要伤害自己,我也没有胡言乱语,我只是想带你回家,我只是想让你醒过来,这里不属于我们,肖予,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家,啊。”
肖予继续劝道:“桔安,你生病了,我们把病治好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桀桔安听到自己有病,忽然抓狂起来:“我没有病,我说过很多遍了,我没有生病,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啊?你仗着自己职务之便,你整天把我当成精神病一样看待,还把我弄到精神病医院来说什么治疗,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啊?”
桀桔安愤怒到了极点,双目瞪圆布满血丝看着肖予
肖予:“桔安,我是你的丈夫,法定意义上的丈夫,你生病了,我有权利让你康复治疗。” 随后担心道,“你先不要生气,好不好?会拉扯到你身上的伤口的。”
桀桔安:“什么狗屁法定上的丈夫,你不是我的丈夫,我们没有任何关于法律牵绊的关系,你明白嘛!”
肖予:“我们现在不谈论这个,我们乖乖的,我们在医院好好养病好不好?”
桀桔安:“我没有病,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你们来个人啊!我不要在这里了,你们自己救吧,我不想再救了。”
桀桔安崩溃地向四周叫喊着,开始发狂的去撕扯手腕上的白纱布,拔掉自己手上点滴的针,站起来向肖予挥拳。
肖予看着发狂的桀桔安,知道现在不能轻易激发病人的情绪,只能顺着病人的思路走 。
肖予站起身握住桀桔安向自己挥来的手,将桀桔安安抚在自己的怀中,轻轻拍打着桀桔安的背部。
肖予:“好,好,我的桔安没有病,桔安不想待在医院,那我们就回家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