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她也不觉什么,自己又不是它们真正的主人,谁还同两只愚痴的兽兽做计较呢。
距她相隔半尺的长月,他的眼眸迷一样的看向重光,于今而言她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辛,就像是一本无字天书,莫名的将她笼上一层神秘的纱。
他不禁开口问她:“你拿在手中的可是镇魔杵?这可是九天玄女历身三世所炼化的上古神器,如今早已失传许久。我倒是看不懂了,像这样传世不出的法器,是怎样的机缘,竟会落入你手?”
重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神说这是镇魔杵?之前庚辰把它给我的时候,并未说其来历,他只说先借给我用用。”
她倍觉自己打妄语的功夫是越来越老道,“上神,连缬花被摘去了很容易枯萎,咱们还是速回玉虚峰吧。”
重光微笑着转身,眉毛斜飞式的得意一挑,好似无限心满意足。
长月猛地剑指,击昏了她,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眼睛缓缓地合上。
长月抱起她,带她离开了。
*
重光睁开眼时,整个人浸在净炼池中。
池边的石台上有连缬花、昆仑山的玉髓、车马芝、玉桃 、炎火山的不尽木 、返魂树,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稀世宝物。
不尽木在噼噼啪啪地燃烧,神族善用此木为柴,因为它不会有燃烧时的烟尘,更不会有燃烬过后的灰烬。
长月站在不尽木旁,张着一双手闲适地烤火,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塑,火光明灭,给他脸上打上了一层幽幽的暖泽,灼热与至冷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幽深的眸底异常平静,眉间的英气聚如山峦,但却好似又随时都会倾倒。
倏地,长月那深艳的目光向她投过来,如同打量待宰的猎物,“你醒了。”
重光觉着发软,慢慢腾起身,“你,你想干什么?”
“上万年了,作为上神,我此生从未有求于谁,今日这般窘境被你撞见了。”
“你不过就是想割我的血,去救你那爱徒。”
“你既知道,就不必我再多说了吧。”长月的声音低沉,有压抑的不忍和决绝。
重光哂笑,“前几日你那么卖力帮我找灵根,在魇妖洞府拼尽全力护我,你哪里是在保护我,而是在温养着一副疗伤圣药。庚辰让我跟着你,不过是想让我跟着你学一身能救命的本事,而你深知他的用意,假意将我推脱给他,为的是一个放心,表明你也并非觊觎我什么。可是,你本就晓得我身体上的秘密,所以那日上弦月你用自己设了一个陷阱,目的就是证明我的血可以救活你的好徒儿。”
“你这个小东西,看来脑子里并非全是草包。”
“我是个什么东西,不用你定义。”
既然避无可避,那只能和他谈条件了,“我答应帮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长月的眉头微动了下,“愿闻其详。”
“说实在的,我不想死,尤其更不想死在这里!”她无力反抗,只能尽全力给自己划出一线生机,“首先尽快帮我去修罗界找回灵根,第二件事,待圆满之后咱们双方好聚好散,让我天高任鸟飞,我想去哪便去哪,不可阻拦,第三......第三......”
长月的唇线拉直,毫无情绪地说:“还没想好就不要提要求。”
“我是还没想好,不过第三条先替你攒着。”
“你慢慢想,我们来日方长。”长月站起身,直接走进水池里。
他俯身凑近了她,双手撑在她两侧的岩石上,“灵根自然要找,想从我身边离开,绝无可能。”
长月的手从她的咽喉处,玩味地缓缓下滑,单指挑开了她的衣襟,又往下划向了她的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