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肯定是有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不光彩且里面的人知道,不仅是知道,而且对方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只能一直把人软禁在这里。
他们没等很久,李长悬出来的很快,一出禁地就看见江肆他们三个守在外面的人。
牧乘归比较端正,他背对结界着,头微仰着,似乎在赏月。江肆和季时予两个比较随意,他俩蹲在草地上,一人手里拿着一根草,好像在斗蛐蛐。
李长悬看着三人,知道他们就是故意等在外面的,没有悄悄遁走,直接走结界里走了出来。
“你们就这么执着?需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既然已经告诉你们宁宣他改姓李了,你们就该知道我的言外之意,他现在受李家庇护,你们不该追问!”他说着看着牧乘归,“江肆他们跳脱,我就当他们不懂别人的弦外之音,牧乘归,你也不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牧乘归行了一礼:“晚辈明白。”
“你明白,还带他们跟踪我?还···还守在这里?元德真人是这么教你咄咄逼人的吗?”
牧乘归又还一礼,还未开口却被旁边的江肆抢了先:“李宗主,是我要跟踪您的,牧乘归只是不放心我,怕我会在李家胡作非为,才跟着我一起来的,李宗主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好,就当是这样,那你们可以回去了,你们只有回去,我就当今天从来没看见过你们,你们跟踪我到我李家的禁地的事情我也会既往不咎。”
“来都来了,虽然用在这儿不合适,但是李宗主,我们只想知道宁宣到底在哪里?他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害死无辜之人,甚至是害死了对他情深意切之人,而且他还怀有禁术,这样的人如果不尽快除掉,这世间又会永无宁日了。”江肆没有答应。
李长悬叹了口气,厉色道:“我不想伤害你们,可你们有点过界了,我好言相劝你们既然不听,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你们若再不回转,我真的要动武了。”
他语气威胁,说完的一瞬间手中就出现了一把剑,那剑寒气逼人蓄势待发。
江肆向前一步,把季世予挡在了身后:“一会儿如果情况不对,你机灵点,能跑就跑,知道吗?”
牧乘归见此情形,知道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随即也向前一步,准备迎战。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战斗蓄势待发。
树叶儿打着旋儿,还没有落地,只听一剑破空而来,带着愤怒的厉气直冲江肆而去,李长悬率先出手,先发制人,只要制住了江肆,他再和牧乘归谈一谈,今天的事情就了了,至于季时予,他师兄如果被擒,谅他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他想的很好,这个方法也肯定有效,可惜他低估了江肆的狡黠。江肆不是牧乘归,也不是他的徒弟李冠云,面对明显比他实力强很多的对手,他从来不会规规矩矩地正面迎战的。
在李长悬出剑的时候,江肆随手撒出一把枯树叶,树叶夹带着风沙直冲着李长悬的眼睛,这一手遂不及防,可李长悬毕竟实力强悍,他没有闭眼躲避,只是微微眯了眯。
江肆躲闪不及,只能出剑迎击,可惜实力相差太大,只听得“铮”地一声,随后只见江肆往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鲜血,所幸的事刚才李长悬那微微一眯眼,减弱了剑势,才没有让江肆的命门要害受重伤。
李长悬想乘胜追击的时候,牧乘归和季时予两人的剑来到他面前,挡住了他对江肆的攻击。
江肆抹了抹嘴角的血,立刻加入战斗,一时间几人就混战在了一处。
可实力相差太大,三人渐渐感觉到灵力不济,再耗下去估计不多时就会败下阵来,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正当江肆不知所措,正苦苦思索这场战斗应该怎么逃脱的时候,突然一道剑气袭来,那道剑气霸道又凌厉,直接冲着李长悬而去,李长悬分神来挡,却被这一剑击得震神,三人见状,默契地撤回了剑招,“刷”地一下瞬间与李长悬分庭抗礼,站定后,就看见从大树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穿着简单的道袍,梳着普通的道髻,手里是刚刚给他们解围的那把剑。
江肆和牧乘归都认得来人,是谢家藏书楼的长老:谢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