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距远离上雒,还有着很远的一段路程。池汭郋和小蝴蝶只能到附近的集市上买下两匹脚程好的马匹,方可赶回上雒。
马匹已经买好,干粮也完全备足,这时就起身离开了百濮之国的领地,快速的朝着上雒的方向飞奔而去。
赶了一天的路程,到了客栈,用过一些晚膳之后,并在客栈里住上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又开始启程赶路。
到了晌午时分,艳阳高照,天气有些闷热,眼看四处并没有人家,更没有遇到客栈,小蝴蝶和池汭郋只能靠着身上带着的干粮充饥。
经过一道山岗时,比较幸运的是,山岗上却有一座破旧的小茅草屋,茅草屋里家徒四壁,只卖茶水,却不卖酒菜。
尽管如此,池汭郋和小蝴蝶还是跳下马背,将马拴在旁边,走进了茶水屋,找了个地方坐落下来,准备喝碗凉茶再继续赶路。
池汭郋和小蝴蝶刚坐下来不久,茶水就上来了,刚喝下几口,就听见坐在旁边有几名男子议论道:“如今崇朔大王昏庸无道,不仅屠杀朝中的忠臣,就连梁牧正、陈太史、徐司工等等,这些老臣也被关入到‘夷戮台’中。真是可怜了这些老臣,一大把年纪了,应该是在家中颐养天年才是。”
池汭郋一听,连忙凑到跟前,追问道:“莫非几位前辈,也是从殷墟来的?”
其中一名打量着池汭郋一番,然后问道:“阁下是……。”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池汭郋连忙回道:“不瞒各位前辈,晚辈正是池御王的长子,池汭郋,十年前,也是从殷墟逃出来的。”
几名中年男子一听,连忙拱手道:“原来是池王爷的长子,幸会,幸会。”
池汭郋见对方对自己的身世很是熟悉,于是连忙问道:“那各位也是殷墟的官员吗?在下对各位似乎未成见过。”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说道:“我等都是朝中的一些小官,才任职七八年有余,比不得王爷长久。
听说王爷辞世十年有余,池公子也离开殷墟十年之久。”
池汭郋一听,连忙回道:“是的,在下已经离开殷墟十年有余,万万没有想到,殷墟的杀戮到如今,还是连绵不断。”
“难怪我等并没有在朝中见过公子,只是曾经听闻。”
双方停顿了片刻,池汭郋继续道:“那,几位前辈这是要去何处。”
其中又有一名摇了摇头,慢吞吞的说道:“崇朔大王听信身边的狐狸精和太师的谗言,滥杀无辜,涂害忠良,将我等罢去官职,逐出了殷墟。”
池汭郋听后,说道:“原来是这样,既然几位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不如跟着在下一道加入藤王的阵营,成为殿下的部下。待藤王讨伐归胜的哪天,再重新返回殷墟。”
池汭郋说到这里,另外一名男子哈哈一笑,说道:“藤王讨伐?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嘛!藤王的阵营中才多少将领,何德何能敢去讨伐崇朔大王。
我等就不去藤王的阵营了,打算去附近的邻国安身。”
池汭郋眼看劝不动几名中年男子,就没有再继续劝说下去,双方在茶屋里坐上一阵子之后,就开始起身离开小茅屋,各奔东西。
池汭郋和小蝴蝶与对方辞别之后,跳上马背,开始启程。
路上,小蝴蝶问道:“看来池公子不在殷墟的这些年,‘夷戮台’的囹圄中,已经关押了不少大臣。”
池汭郋回道:“可不是嘛!‘夷戮台’起初的时候,原本是玉鼎真人为了替朝中除去妖魔,特地逐渐此台,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却成了关押忠臣的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