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药宗从才没有被如此冒犯,诸位是要与药宗为敌?”刘长老嗤笑,而后反问。
见面前的三人不说话,便知道这三人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刘长老胡子下嘴角一勾,唤来药童。
“不过,我也可以让你们看一下那药人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听到这话,江汝枭和殷无忧一起皱眉,感觉不妙。
只见一个药宗弟子肩上扛着一个血人走出,砰的一声,将人放地上。
“你!”殷无忧看着血人,就要冲过去,却被侍女拉着。
“这人眉心无红痣,如何是你天医门的人?”刘长老握着血人下颚,使他的脸扭向三人。
血人体肤全无,像是被扒皮了,只剩红肉,血浸透了白衣,看着有些恐怖。
“这样的人,你们也要吗?”
“你们有能力让他恢复吗?”
“只有我才能让他恢复。”刘长老放下血人的脸,旁边药童递上手帕。
刘长老擦干净手上的血,对江汝枭说:“你们带回去也无济于事。”
“你、你简直丧心病狂!”江汝枭见无心这样,痛心疾首,震惊于刘长老的心狠手辣。
“此言差矣,此人把自己变成药人,亦是为了试药,刚好我有药,相辅相成。”刘长老捋捋胡子,气定神闲道。
殷无忧看着一身血的无心,挣脱侍女,将无心捞起抱在臂弯,把无心的手腕拿起,把脉。
“你居然在他身上用如此阴毒的毒药。”殷无忧不知是诊断出什么,他瞪大眼睛,双拳紧握,咬牙切齿质问刘长老。
“怕什么,药人体质死不了。”刘长老对殷无忧的愤怒质问不甚在意,随后得意地说,“不过就算是天医门,也没办法,只有我能不留后遗症地给他解毒。”
“所以,还是把人留给我比较好。”
这一番话让一旁看热闹的人都觉得无耻,顿时人群声音四起。
“这药宗长老如此做事,有违天理。”
“得罪三个门派,他就不怕药宗宗主罚他?”
“药宗可是第一宗,甚至每届仙盟大会的奖赏,八成是药宗提供,没有多少门派敢惹。”
“再说,这种强抢人才的事,其他宗门每年都干。”
“且那合欢宗宗主说只为好友而来,是刘长老与合欢宗交恶,与药宗无关。”
“只要这刘长老不离开药宗,谁能在药宗里动他?”
这些看热闹的人的都能想到的,正在对峙的几人自然也知晓。
呵——
华丽车轿里传出一声嗤笑。
“刘长老还是收敛点,灵隐宗也是很强的。”秦天羽好心提醒了一下,免得太猖狂,被昨晚那人打得太惨。
江汝枭见他冥顽不灵,倒也不在意,因为祖师等下会过来教他做人,“刘长老,不要逼我们。”
刘长老以为这灵隐宗实在拉不下面子强撑,便给他一个台阶:“江宗主还是回去吧,这药人暂住我这——”
话还没说完,一个椅子从天而降,把刘长老压在下面,地板都裂了。
众人只听到一句女声:“今日无心必须回灵隐宗。”
紧接着,椅子上出现陈让的身影,她坐在椅子上,白色镶玉靴子踩在刘长老布满褶皱的脸上,身后站着穿着灵隐宗校服的沈怀序。
“方才你很嚣张。”陈让撇了一眼脚下的刘长老,然后看了一眼殷无忧怀里的血人无心。
只见,无心突然从殷无忧怀里消失,出现在陈让旁边,沈怀序眼疾手快上前接住他。
陈让手指搭在无心手腕,用灵力探查。
见到陈让,江汝枭上前行礼,“祖师,您终于来了。”
“……”陈让还在感知无心的情况,只点头示意。
场中对峙人数多了一个,看乐子的人纷纷好奇。
“这是灵隐宗祖师?这么年轻,假的吧。”
“不是说药宗的长老都有客卿保护吗?怎么刘长老轻易就被椅子压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长老客卿终于有所反应,从药宗里出来,围着门口几人。
被几个天阶修士围着,陈让依然面不改色地把脉。
少顷,她放下无心的手。
不知做了什么,只见无心开始恢复,身上不再渗血,灰白的皮肤开始慢慢覆盖刺眼的红。
“额……”身上伤口快速愈合,会让人觉得密密麻麻的虫子在爬。靠在沈怀序身上的无心开始用手挠正在愈合的伤口。
沈怀序见状,扣住无心的手。
“啧,这毒逼得本座用功法治疗。”陈让抬脚,目光犀利地刮过刘长老。
而后,靴子狠狠地踩在刘长老的咽喉,让他目眦尽裂,面色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