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家大业大,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总裁居然带着情人亲自来花朝县抓她了。
乐眠眯着眼向她招手:“阿准。”
阿准也是她配叫的?屠准冷嗤一声。
瞧两人出双入对并肩而坐,还有那双勾人的眼睛,带着耀武扬威的笑意,就像在宣告主权,屠准只觉得厌恶,皱着眉,往后退了两步。
晏知许偏了头,眼神很淡:“上车。”
上个屁!
屠准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手腕被人拽住,头顶砸下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闹够了没?”
屠准甩掉他的手,不想说话,也不想回头看,抬腿就往前走。
一米六二的人哪里走得过一米八六的长腿,胳膊又让晏知许抓住,他带着她转身,两只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像是要喷出火:“你给我听话点屠准!”
恶狠狠的话音刚落,晏知许注意到她脸上的小红点,尽管已经淡了很多,但屠准皮肤白,所以也显眼,他伸出另一只手摸到她脸上:“脸又怎么了?”
他突然慌了,语气也软下去:“吃什么过敏了?哥哥看看。”
“关你屁事!”
屠准毫不留情地拍开他的手,胳膊挣脱不开,干脆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晏知许皱了眉,但手背被咬出血,也没松手。
尝到腥味,屠准才松了牙齿,看到乐眠饶有兴趣地杵在他身后,一脸胜券在握的心思,那眼神跟吃瓜群众看戏一样。
她飞快地扭头呸呸呸,随后冷笑一声:“你的手怎么那么苦?”
“摸了贱女人的手都是苦的,你放开我,别碰我!”
晏知许拽着她的胳膊往出租车走,嗓音放沉:“谁教你如此泼辣无礼、口无遮拦的?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屠准气得冒烟,但怎么也甩不开他的手,她没辙了,抡起包就砸向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啊啊啊,救命啊,这里有人贩子偷人了!快救命啊!”
她一边喊一边精准呼救:“漂亮姐姐,长腿哥哥,金发阿姨,外卖小哥,救命啊!有人要偷人。”
这么一喊,果然有好几双眼睛看过来。
晏知许置若罔闻,拽着她利落地把人扔进车里。
屠准要逃出来,就被他一手摁回去,她出不来,但两条胳膊两条腿,总有一个零件能用来抵门。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人群很快聚过来,一时七嘴八舌,有人站出来指责:
“你干嘛呢?快松手。”
“再不放人,报警了啊!”
晏知许只当没听见,回眸看一眼乐眠,烦躁道:“看戏呢?过来帮忙!”
乐眠举手投降,表示不想参与。
外卖小哥扔了摩托车冲过来抓住晏知许:“你聋了啊!大庭广众之下干这种事!”
屠准趁机从另一侧溜走。
但两人没有拉扯多久,晏知许练过武术,没费太大功夫就把人制服,语气冷硬至极:“我管教自己的女人,请您不要插手。”
屠准捡起地上的包,挤进人群里,可怜巴巴地大喊:“谁是你女人啊?你不要毁人清誉,乱说话好不好?我都结婚了,你这种话,让我老公听到了我还活不活啊!”
晏知许摁住太阳穴,额头冒出久违的青筋:“屠、准!”
“给我过来,回家,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屠准咬得牙齿发涩,她愤怒地撕开怀里的包,一边摸一边大步向他走去,时间掐得正好,她停下脚步时,小红本也识趣地钻进她的掌心:“我再说一遍!我结婚了!”
“晏知许,我屠准从今以后和你没任何关系!”
结婚证扔他脸上,晏知许微微偏了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头看掉在地上的红本,好像没什么情绪,只是弯腰下去把它捡起来,打开看了一眼。
然后合上,瘦削又修长的手一扬,稳稳地把它扔进路边的垃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