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可上朝?”
官仪冷淡道:“不去。”
“是。”说罢,便退下了。
昨晚秦青羽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小美人的味道很可口,一直弄到大半夜才结束。
现在时辰还早,官仪难耐地揉了揉太阳穴,低头看向怀里睡得正熟的连溪。
那张白嫩的小脸上都是泪痕,许是昨晚哭得太久太过,眼睛有些红肿。露出来的肌肤上带着青紫的痕迹,更何况被遮住的部分。
官仪瞧他睡得香,也有了睡意,抱着人再次睡了过去。
渐渐地,她感觉自己像抱着一个火炉子,热得发烫。睁开眼睛一看,连溪的脸通红,口中呼出的热气打在她胸膛上。
官仪皱眉,把手放在他额头上量了量。
发热了!
她唤十二:“栀一回来没有?”
“回主子,已经回来了。”
“现在就让她过来!”
十二领命退下。
官仪从床上起来,婢女听到动静后从外间进来替她穿衣洗漱。
“再去打盆凉水来。”官仪吩咐道。
婢女把水端了过来,官仪本想让她去伺候连溪降温,但一想到他还不着寸缕地躺在里面,要被这低贱的下人触碰,就忍不住恼怒。
“行了,都下去吧。”
得到命令,众婢女隐晦地松了一口气,匆匆离去。
官仪从未伺候过人,只能依葫芦画瓢,把帕子沾凉水拧干,放在他额头上。
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
连溪仍旧急促地呼吸着,脸色红得不成样子,眉头紧锁,一看就知道难受至极。
官仪也眉头一皱,只是并未有所动作,而是坐在床边等十二带人来。
过了一会儿,十二就带着一位男子过来。
背着医药箱的栀一俯身行礼:“殿下。”
“给他看看。”官仪让开位置,皱着眉头命令道。
栀一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医术精湛,他把了一下连溪的脉,不经意间看见他脖颈上的痕迹,便知道了来龙去脉和病因,心中暗自惊讶,表面却不动声色说:“殿下,这位公子身子弱,承受不住激烈的房事,所以才会发热。”
官仪面色如常,丝毫不觉得尴尬。
栀一当场写出了药房,“只要服两贴这幅药,不过几日就能转好。”
官仪点了下头,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了十二,她另有要事,转身就去了书房。
临走前淡淡地提醒了栀一:“如果有人问起来?”
栀一瞬间明了,此刻官仪还在府内,怕是推脱了朝堂,于是识趣道:“是殿下受了风寒。”
官仪走后,十二拿着药方正准备去抓药,栀一好奇地凑过去:“这是殿下的……”
他才从北地回来,头一次见到被殿下宠幸的男子。
十二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也不等对方有所领会,便拿着药去厨房,煎药过程丝毫不假借他手。等煎好药后,她便端着去了连溪那儿,只是官仪还在书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去禀报了一声。
毕竟官仪很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
“殿下,药已煎好。”
官仪头也不抬:“你喂他。”
十二愣了一下:“是。”
回到连溪房里,十二端着药有些无措。
让她杀人放火,她可以毫不犹豫,但让她来给柔柔弱弱的小公子喂药,这简直是比上刀山下火海还困难。
如果是之前绑着的那些人,她可以直接硬灌。哦,之前那些人,也不需要喝药。官仪玩儿死了就是玩儿死了,哪还会让栀一来看。
她踌躇了一下,先把连溪从床上扶起来,入手就是一片温热,差点让她缩回来。
连溪绵软无力地靠在床柱上,只要十二一放手,他就要往下滑。无奈之下,十二只好用被子包裹住连溪,一手卡着他身体,一手喂药。
这样别扭的动作,怎么能成功呢?十二弄得满头大汗,都没有把药喂进去。
连溪也被她弄得难受,晕晕乎乎地撞进她怀里,口中吐出热气:“妻主,连希好难受。”
像是闯入了一团棉花,又软又轻。十二的身体一僵,但借此机会,眼疾手快地扶住连溪的下巴就把药喂了进去。
连溪的小脸皱成一团:“好苦!”
十二的心绪乱糟糟,慌乱地把连溪塞回被窝里,就起身离去。
听到关门声,连溪睁开眼睛,恹恹地对系统道:“苦死了。”
床上凭空出现了彩色的糖。
连溪把它含进嘴里,这才觉得好些。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连溪这一病,就病了好几日。
整个人焉呆呆的,嘴唇也苍白得很,再加上他已经明白如今的处境,心绪一直稳定不下来,拖着病情也不怎么见好。
官仪来看过他几次,每次来连溪都是病殃殃的模样,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她自知没什么好脾气,为了不让自己在一气之下伤了对方,都是来得快走得快。
有一次,连溪对她语气实在是不算好,一直哭闹着要秦青羽,官仪被他气笑了,捏住他下巴厉声道:“秦青羽?他早就不要你了!这些日子他来找过你吗?”
“你还不知道吧,现在他在官场上可谓风生水起,春风得意,哪还记得你?”
官仪说起话来一刀一刀往连溪心上捅,连溪哭得嗓子都哑了,她还差点用了强,直到发现对方差点咬舌自尽才清醒过来,带着冷笑离去。
好在官仪现在对连溪还有兴趣,不然早就同那些人一样,曝尸荒野。
这一晚下朝,官仪照例在书房看着书,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下首。
“主子,连希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