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羽拧眉:“她刚才都承认了。”
姚诗文气得胸膛不断起伏,“谁特么承认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为连希而来?“秦青羽抓住她衣襟质问道。
“老娘以为是上次酒楼的事情!”姚诗文柳眉倒竖。
听到此话,秦青羽一时间空落落的,双手不自觉松开她的衣襟。
不是姚诗文,那会是谁呢?
姚诗文在下人的搀扶下站起来,脸上的伤口疼得她“嘶”了好几声,碰也不敢碰。
林冠清莫名地看了秦青羽一眼,没想到这男人下手都那么重,打得姚诗文毫无还手之力。
姚诗文心情烦躁,莫名被人打了一顿,看秦青羽失魂落魄的模样嘲笑道:“连希不见了跑本小姐这儿来撒野,秦桑你也就只有这点儿本事了。连希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嘁!”
林冠清给人赔了礼,带着秦青羽出去了。
姚诗文气啊,她好好待在家,莫名其妙就被秦桑上门来打一顿,还专门打她脸,她明天还怎么上朝?!
连希不见了关她什么事?
她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她怎么可能去找陈家人的麻烦!陈文和她那两个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知道谁的胆子那么大,敢对连希下手。
思及此,姚诗文的脑中又闪过连希娇美的脸,和捂着额头时泪汪汪的双眼。
欲哭不哭的模样,真是太美了!
等等。
姚诗文的表情变得惊恐,不会是那位殿下吧?
那天发生这事儿时,三殿下也在楼里,凭她护卫的耳力,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她们说完正事分别后,她还瞥见林冠清一行人没走,里面清一色的都是女子,那连希肯定在外面等秦桑。
身为男子不可能在正门大张旗鼓地等,一般都会在后院马车里。殿下的身份,也不能从酒楼正门明目张胆地出去,所以也会选择走侧门。
她不敢保证两人没见过面。
如果三殿下正好撞见连希那模样,那结果不言而喻。
毕竟她都给三殿下送人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三殿下那点癖好。
“嘶。”姚诗文倒吸一口凉气,不仅是药擦在伤口上的疼,更是对自己揣摩出的真相而心惊。
那现在,说不定连希就在三殿下府上,而且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可能已经……
想到秦桑吃瘪的模样,姚诗文大笑出声,她很期待秦桑得知真相的表情,怕是好看极了。
*
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秦青羽眼睛充红,坐在房里不发一言。
他不敢声张连希不见的事情,一是为了连希的声誉二是怕陈家人知道,第二日只好照常上朝。
下朝时秦青羽已经憔悴不已,在他上马车的时候,一个小童从旁边撞上来,隐晦地递给他一张纸条,随后消失在人群中
秦青羽攥紧纸条,迅速钻进马车里。
他看完纸条,双拳紧握,嘶哑着嗓子对车夫道:“去郊外南山寺,快点!”
车夫当即驾着马车飞驰而去。
南山寺偏房。
连溪半是担忧半是忐忑,坐在椅子上怎么也不舒服。
官仪悠哉悠哉地喝着茶,突然,十二在门口道:“他来了。”
连溪犹豫着躺到床上,装作昏迷不醒的模样。
“吱呀”一声,门被暴力推开。秦青羽扫视屋内,直接锁定了床榻上睡着的连溪,心在咚咚直跳。
“连希!”秦青羽跑过去,把连溪抱在怀里,颤抖着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连希!”
只是那红肿的嘴唇一下子吸引到了他的注意,这个痕迹……
还不待他深思,官仪从帘子后走出来,端着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就是秦桑?”
秦青羽一惊,回头见是官仪,下意识地行了礼,“见过三殿下。”
他又忍不住问道:“殿下怎么在这儿?”
和连希在一间房里,加之那唇上的痕迹,让他忍不住猜想更多。
“路上遇到歹人抓了你的夫郎,正好救下了。”官仪一点都不觉得称呼自己为“歹人”有哪里不对。
三殿下的解释让秦青羽松了一口气,当即感谢道:“多谢三殿下。”
官仪又说:“他中了迷药,还要一时半会儿才能醒。”
秦青羽自责抿嘴,都是他不好,把连希弄丢了。他郑重地对官仪道:“多谢三殿下。要是不是三殿下正好遇见,连希他……如果以后三殿下有什么需求,下官定会尽力而为!”
“哦?”官仪来了兴致,指着床榻上的人反问道,“要是本殿下想要他,你待如何?”
秦青羽僵硬在原地,好一会儿才不自然地抽着嘴角,“殿下说笑了。”
“本殿下从不说笑。”
这让秦青羽心中的侥幸瞬间蒸发,他说:“三殿下,连希是下官明媒正娶的夫郎。”
“本殿下知道。”官仪眯着眸子。
“那殿下还……还说出这般无礼的要求!不怕外人耻笑吗?”秦青羽低着头咬紧牙。
“耻笑?无人知道便是。”官仪若无其事地刮了刮茶,“秦青羽,本殿下这要求无礼了吗?”
秦青羽心头一惊,拳头攥紧,冷汗直出,“三殿下什么意思?”
“不就是叫的你吗?”官仪还惊讶地看过来,“秦青羽,你以为你们那点事儿能瞒得过所有人?”
秦青羽的心咚咚直跳,这次不是激动,而是紧张和害怕。
毕竟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而现在,官仪抓住了他们家的把柄。
“本殿下的要求只有一个,把连希送予本殿下。”官仪喝了一口茶,语气淡漠,淡到让秦青羽仿佛以为两人在谈论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本殿下不仅可以替你保管住秘密,还能助你的仕途一帆风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