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终于败下阵来,没再继续僵持,收回剑气去查看魔头情况。
慕恒转过身去,声音很低:“别碰我。”
楚逸:“……”
怎么感觉像在哄孩子呢。
算了算了,他哭他有理。
楚逸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声好气道:“我只是想,明明一个人疼过就够了,为什么非得两个人一起疼。”
慕恒躲着不肯看他,话倒是没少说半句:“明明能好好说话,为什么非要呛。”
楚逸:“……”
他这不是没控制住嘛。
年纪不大,气性还不小。
慕恒心情不太爽利,但也不想再计较下去,显得他堂堂魔尊很是矫情。正想握手言和之时,眼前忽然飘来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清忆球???
魔头瞪大眼睛看向罪魁祸首,只见那人颇为无辜地他一眼,道:“没见过魔头掉泪,留个纪念,不介意吧?”
慕恒:“……”
——
这一仗下来,昆山又消停了很久。
不仅暂停了对关州的袭击,也暂时召回了南下攻打各国的队伍。
除关州外,其他国度也没敢召集人手北上讨敌。
昆山军神秘莫测,虽说这局败了,但也没人想当出头鸟第一个送死。
话虽如此,总不能让昆山一直嚣张下去,否则修真大陆将永无宁日。
于是,联盟军成立了。
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时,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大家一起出动。
虽说联盟军是其他国度纠集联合起来的,但打败过昆山的关州当之无愧要坐第一把交椅,无人敢抢。
应风推脱了数次还是没交出去,只好硬着头皮领了。
联军大营内。
谷鹤担忧地看向楚逸,道:“念之,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楚逸披上了联盟军的戎装,对着铜镜照了又照,很是满意:“做梦都想穿这身军服。”
谷鹤果然被迷惑了:“嗯嗯,真好看!”
华明:“……”
一天天不干点正事。
他听说了,应帅同楚念之好声好气讲过,摊开了利害同他说,让他远离纷争,快些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但楚念之却说,他不喜战,但也不畏战。
他不是在报恩,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应帅也就没再劝他。
毕竟,联军的确需要他这样的人才。
——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远古待了三年有余。
这期间,联军和昆山有胜有败,双方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谁也没有一劳永逸干掉对方的本事。
楚逸最开始还想找到回去的路,后来也就放弃了。
做人要有始有终,先把眼前的祸患解决了再说。
只一点,应风始终没让他在人前出现。
回回作战都是隐在大军之中,来去无踪。
于是,在外面就有了传言:
有位执法仙人是昆山的保护神,座下是一神虎,有平定一方安宁之用。
这期间,小毕愿也长大了些。圆圆的脸分了些棱角出来,终于有几分将士的英气了。
但他始终还是个孩子,应风没准他上战场。
谷鹤的伤始终没好利索,军医也没找到能让他恢复灵力的方法。他便开始习武,每天倒是也嘻嘻哈哈的,像是完全忘了自己曾是个修仙人士。
岁月看似静好,也只是看似而已。
因为昆山人野心不死。
就在这日夜里,又发起了新一轮攻击。
还是突然袭击。
联军吹响号角,紧急召唤将士,楚逸也习惯性地混入其中,打算继续默默无闻替联军清扫障碍。
谷鹤忽然闪身出现,拦住了他:“别去。”
楚逸:“?胡闹。”
谷鹤执意扯着他袖子:“念之,我都看到了,那销骨烬对你也有毒,只不过你能拿它修炼,我们不能罢了。有几次联军败了,都是因为你中毒太深无法运功,他们就无力抗衡昆山了。”
“念之,别去了,我来想办法。”
楚逸仗着体力优势,挣脱了他的束缚,边跑边扔下两句话:“我信你有办法,但现在事态紧急,容不得差错。下次,下次一定!”
谷鹤大惊,追了出去,可哪还有楚念之的身影。
早就和众将士融为一体了。
看着外面乌泱泱的将士,谷鹤谨记应帅说的不能暴露念之的话,只能悻悻地回去了。
大战,再一次开始了。
楚逸藏身大军之中,正待运气解决缭绕不绝的灰雾之时,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这一次,好像有什么不同。
就在他刚刚静心准备吐纳之时,忽然感到有几股神秘的力量从身侧袭来,形成强劲的合力,在瞬间形成巨大的光圈,精准在他身后亮起!
“就是他!”
昆山军处,聂左眼前一亮,立马下了令。
“活捉此人,必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