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不挑。”
楚忘殊:“……”
早知道早点问了。
两人进了店,调了个位置坐下。
店最里面放着一个大冰箱,所有的食材都摆在里面,现点现烧。
老板很健谈,操着一口方言和他们唠嗑。
楚忘殊虽来过这,但因为这儿的方言和云城差别较大,她一直没学会,只好努力打着手势,边用蹩脚的话回应热情的老板。
祝屿白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心里感慨原来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还好老板看出她不太听得懂,也就不和她聊了,进厨房忙活起来。
楚忘殊回头,就看祝屿白一脸笑意地看她。
她挑挑眉,“看到了吧,掌握一门其他语言的好处。”
“其他语言?”他刚才没听到她说这的方言吧?
还是说他只顾着看她,听漏了?
楚忘殊双手撑下巴,“手语啊。”
祝屿白没忍住,笑出声。
她说的手语是她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肢体手势语言?
算了,怎么不算一种“手语”呢。
吃完饭,外面已经天黑。
路边的路灯间隔很远才有一盏,其余的大多坏了。
还好凭着这样微弱的光源,也能看清路,虽然很模糊。
走着走着,楚忘殊猛地停下,站在原地,头往上仰。
“祝屿白,抬头。”
祝屿白闻言立马抬起头。
头顶上方,玉盘般的月亮点缀在夜空中,周围繁星点点,闪烁不停。
城市的夜晚,大多被灯红酒绿占据,五颜六色的灯光经久不息,耳边的喧嚣似乎让人忘了月亮的存在,根本想不起来抬头。
此时此刻,两人就这样仰着头,看向夜空。
晚风轻拂起两人衣角,像是要拉两人跌入这场沉沦。
“祝屿白,你觉不觉得我们这动作好傻。”
“有吗?”
听到他的回答,楚忘殊咧开嘴,又抬起头,“其实还好?”
“还好。”祝屿白也笑,赞同她的话。
两人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才回酒店休息。
第二天,楚忘殊早早就醒了。
简单吃了点早餐,两人去了来这的最终目的地——昭树中学。
中学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了。
到达后,楚忘殊匆匆看了眼,发现这里还是没有多少变化。
只有教学楼重新粉刷过,换了教学楼的配色,看起来崭新了些。
操场还是一块石子路,连水泥都没铺上,全是细碎的石子和泥巴。
说是操场,不如说是一个跑道。
除了外围走出一条路,供学生课间操跑步,中间都是些不知名的杂草。
学校大门处,只有一个保安。
不过很尽责,两人明显不是这的学生,甚至不是这里的人,一直不放两人进去。
楚忘殊这才想起来打电话给孔英老师——从前周爷爷的学生,也是这里资助学生的主要负责人。
孔老师是个三十左右的女老师,一头利落的短发,脸上因为在这里工作了很多时间,有了明显的高原红,泛着淡淡的红血丝。
她很快就到了门口,简单给保安说明情况,领了两人进去。
见楚忘殊这次不是一个人来,有些好奇地问了问旁边的人是谁。
楚忘殊简单介绍了下。
祝屿白很有礼貌地和她打了个招呼,随后退到楚忘殊身边,眼神落在她身上。
见状,孔老师了然地看了看两人。
她领着两人到了教室宿舍。
房间有些小,住一人绰绰有余,但现在一下塞进三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
让两人坐下后,孔老师洗了盘水果端出来给两人,自己转身书柜,翻找着东西。
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个记录本出来,递给楚忘殊、
“今年孩子们资助金领取记录都在这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带回去。”
他们资助的形式,并不直接一次性发给学生,而是一个月一个月的给。
孔老师就负责组织发放,每个学生领取后签名并按手印。
楚忘殊接过放在一边,她问了问学生们最近的情况。
孔老师很详细地回答,最后忽然说:“国庆假期有几个没回家,还在宿舍,你想见见吗?”
昭树中学是寄宿制学校,大多数都住校。
但楚忘殊没想到国庆假都有人没回家。
她不知道该不该去见,担心会给孩子们造成负担。
孔老师温柔地看着她:“见见吧,学生们都很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