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终审判决,成富海最终被判以有期徒刑五年。
这么多年过去了,蕾蕾的死亡之谜依然压.在每一个办案人员的心头。
顾警官看着眼前的素描,疑问太多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难道这画像上的男人就是当年那几个不完整脚印的主人?
真的要死马当做活马医,仅凭一个荒谬的托梦之词就耗费人力物力全力重启此案吗?
但手上的素描画,万一真的是本案唯一的突破口呢……
顾警官酝酿着措辞,怎样才显得自己不冒犯。
乔曼宁看出他的犹豫,主动澄清道:“我真不是疯子,我真的是前天晚上做梦梦到的,醒来一查,发现还真有这个案子,时间地点人名都对的上,我就觉得我应该尽到公民的义务,所以今天就赶过来了。”
乔曼宁指天发誓,态度诚恳。
可是公安分局也没权力给乔曼宁现场做个心理测试,顾警官拿不准面前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乔曼宁会不会是当年的知情.人,因为害怕被报复而一直隐藏至今?
这个画像到底有没有真凭实据?
乔曼宁比顾警官更着急:“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有办法通过监控找到画像上的这个人吗?”
小罗警官无奈的摇摇头:“虽然现在摄像头是相当普及了,但是想凭这张画像找到具体对应的人……难度还是非常大的。”
“是的,这张画像有些模糊,而且也没有特别显眼的体貌特征。更何况,八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的外貌发生很大的变化。”顾警官补充道。
乔曼宁虽然有所预料,没有抱太大希望,但是亲耳听到这番回答,还是很为蕾蕾揪心。
“但你放心,不仅是为了给蕾蕾和她的家人一个交代,更是为了维护正义和社会的安宁,我们肯定也会以坚定的决心和不懈的努力调查此案,不会放过任何有可能的线索。”
顾警官这话让乔曼宁心里好受些了。
聊的差不多了,乔曼宁接过小罗警官整理好的笔录,确认无误后签字按手印。
本以为到这里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乔曼宁准备起身告辞却被顾警官示意坐回去。
乔曼宁心慌了起来,自己不会被抓起来吧?
她理解任何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听完这段话都不可能轻易让人离开,毕竟这个事情实在是太离谱了,谁心里都会有些不踏实。
可乔曼宁不敢坐回去,虽然不知道在人前强制消失会引发什么后果,但乔曼宁不敢冒险。
她瞄了一眼手表,只有20分钟了:“顾警官,我还有事儿得回去了,我都预约好车了,那啥,我就就先走了,有啥问题您随时电话我,行吗?”
“你要赶回去啊,那行,那我让小罗送你吧。”不知道是不是警局有乔曼宁上次救人的记录加持,顾警官终于是松了口。
乔曼宁婉拒不成,只得在小罗警官的带领下往外走。
走到停车场,趁着小罗警官解锁车门坐进驾驶位的间隙,乔曼宁小幅度往后撤步,对着摇下窗玻璃的罗警官说:“罗警官,真的不用麻烦你了,我订好车的,您先忙,我走啦!”
乔曼宁说完就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剩罗警官坐在车里拿着车钥匙一脸茫然。
乔曼宁是个运动苦手,初中高中800米没有一次不是倒数第一,甚至是全校唯一一个体测还要补考的学生。
此刻她仿佛博尔特上身,两只脚抡圆了往最近的公厕跑,乔曼宁敢打赌这次绝对跑出了人生PR(personal record)。
也没时间抱怨这儿附近最近的公厕为什么这么远了,乔曼宁一步都不敢松懈。
“左拐。”
云景牌导航地图适时上线,为客户提供最快抵达公厕的路线。
“往右。”
“前面那个路口拐进去,靠墙。”
时间不够了。
乔曼宁卡在最后一分钟拐进了一个堆满杂物昏暗的小巷子。
“千寻,你身体不舒服吗?”
开着开着会,乔曼宁突然在座位上激烈地大喘气,脑门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仿佛刚冲.刺了一个八千米。
同事们都围了上来,有要扶她躺下的,有要打120的,有急着去开窗户的。
这要是送医院了那还了得啊,乔曼宁一把按住要打电话的同事,牙缝里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我……没事……”
这一闹会是不敢开了,立马就地解散。
“你真牛啊,咋想出这么一招的,演技可以啊。”
红糖饼凑过来,在乔曼宁耳边低语,对她舍身为大家的行为进行了表扬。
姐,有没有可能我真跑了不止八千米。
乔曼宁是有苦说不出,当然没苦也说不出,因为她还在努力调整呼吸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