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爱他就应该把我交到他手里,而不是私下处置我,你这么做也只会落的个吃力不讨好的结果。”严洛一故意将自己往邢天身上引,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季节折磨人的手段,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痛快的死在邢天手里,也好过遭受非人的虐待。
季节不消一会儿便回复了冷静,对于严洛一的提议他抿嘴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是他的仇人,不是情人,我会把你活着交给他,但至于怎么交...呵,由我说了算。”
“那你想怎么交?”严洛一问道,他努力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内心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想……”季节缓缓凑到严洛一的耳边,轻声说道:“让邢天看到你最下贱,最□□的样子。”话毕,季节抬手打了个响指,接着从门外走进来三个裹着浴袍的男人,其中一个的浴袍由于是敞开着的,直接将里面泛着油光的肌肉以及骚气十足的豹纹裤衩暴露无遗。两名身穿制服的保镖紧随其后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套拍摄用的装备。
“怎么样?这场景是不是似曾相识?”季节笑盈盈地问道。
严洛一脑海中再度回忆起令人作呕的场景顿时面如土色,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透至脑门,冷得他寒毛直竖。
“别担心,这次我给你找的人技术都是一流的,再加上你长得那么上镜,拍出来的效果一定很棒。”季节眯起一双丹凤眼,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一种摧毁的快感在他的心头翻腾,就像小时候毁掉同学最宝贝的娃娃一样,令他感到无比兴奋和愉悦。
季节走向严洛一身后的那张桌子,随手拿起一件工具把玩道:“哦对了,我这边还给你准备了很多辅助工具,但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个,要不就都试试吧,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说是吧?”
严洛一面对着季节手中那根骇人的棒状物体眼里满是惊恐,没有多余的时间供他思考,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平安走出这间房间的机会,更何况这一次他身上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有,只有自己的一条命。
被反绑着的双手默默攥紧,严洛一咬着牙把心一横,趁着季节转身的时候张开了牙齿。
“不好!”一名眼尖的保镖在严洛一准备咬舌的当下一个箭步上前,转瞬间掐住严洛一的双颊,致其无法完成咬合的动作。
季节转身看到这一幕后眉头一拧,语气阴冷道:“看来不给你下点猛药是不行了,不过我幸好我早有准备。”随即朝另一名保镖瞥使了个眼色,保镖立马意会,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塑封袋,透过袋子能看到里面包着三粒白色胶囊。
保镖打开封袋从里面取出一粒胶囊,结果正打算塞入严洛一的口中时被季节叫了停,“等等,一粒不够,全喂了吧。”
“可这药……”保镖踌躇地看向季节,因为他知道这药的威力,虽说是春药不足以致命,但它的威力可不小,若同时服下两粒会直接导致人的大脑神经受损,更别说三粒了,这要吃下去怕是非傻即疯。
季节用一个锋利的眼神瞪向保镖,吓得他瞬间噤声,只好乖乖照办,“是。”
严洛一被掐着两颊不能合嘴,瞪大着双眼看着保镖一步步向他靠近,他拼了命地挣扎,奈何连头都被摁地死死的,全身上下现在连一个能动的地方都没有,此时此刻,除了绝望,他什么都做不了。
砰!!!
一声巨响之下大门突然被人撞开,只见一个敏捷的身影迅速在人群中朝着严洛一身前的保镖就是一记飞踢,将手里拿着药丸的保镖直接踹到了墙面上,捂着腰发出痛苦的闷哼。
“Lucas?!”季节先是诧异了一下,但马上他就将视线转向大门,果不其然,邢天后脚便出现在了视野里。
“你要动他是不是得先问过我?”一个低沉且熟悉的声音传进严洛一的耳朵里,他睁大眼睛朝对方望去,心脏猛地一颤,是邢天!
黑色风衣衬托着邢天冷峻且肃杀的脸庞,一米九的高大身型加上骨子里迸发出强大的气场,只进门的那一瞬间就将整间密室压制得鸦雀无声。在场之人除季节和严洛一之外几乎没人敢直视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谁都不想让自己成为第二个被踹飞的人。
季节自知自己没得玩索性变换套路,重新将自己带回到好弟弟的人设,“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费了老大劲才帮你抓到的人,现在不过就是替你先教训教训他而已,至于让你冲我发火吗?”
邢天扫了一眼桌上不堪入眼的用具以及掉在地上的白色胶囊,眉眼间更是多了几分凌厉,“我说过,我的仇我自己会报,不需要你插手,听不懂吗?”
季节撇了撇嘴,两手一摊道:“行吧,算我好心驴肝肺,你要的人交给你就是了。”
“Lucas,把人带走。”邢天下达指令。
“是!”Lucas立刻照办,随即从外套的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割断严洛一身上的绳子。
严洛一虽然不知道邢天会对他怎样,但总好过落在季节手里被肆意凌辱的强。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邢天,试图想要在眼神交汇的瞬间读出些什么,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读出来,因为自邢天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没给过他哪怕一秒的眼神。
“哥,你该不会带走之后把人给放了吧?”季节半开玩笑地问道。
“他杀的可是我的亲生父亲,你说呢?”
季节面对着这张冷峻的面容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邢天,没有感情,冷得就像一块寒冰。
绳子解开后Lucas一把将严洛一从椅子上拽起,但为了以防万一他没有解开严洛一手腕上的绳子,用押解犯人的方式扣着他走出了密室的大门。
见人一走邢天也转身向大门走去,季节忽然间叫住了他,再一次开口说道:“哥,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要杀他的可不止我一个,别忘了还有个季达海,他可没我那么好说话。”
邢天驻足片刻,阴影之下,一双深棕色的眸子闪动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从翕动的双唇里发出掷地有声的声音,“三天后,老别墅,家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