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竹稚南终于松开了梅拾酒的肩膀,取出两张类似膏药片,只听啪啪两声,膏药片就精准无误地覆盖住了梅拾酒的伤口。
刚贴上去的瞬间,梅拾酒感受到刺痛感,随后就感受到了一股暖意,甚至还泛起了一丝困意。梅拾酒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皮打仗:“稚南,你这膏药里不就是加了什么安神的成分吧。”
“嗯,那是当然的。”竹稚南将童彖带过来的衣服直接往梅拾酒身上一扔,“所以赶在你睡着之前,赶紧把衣服穿上。”
梅拾酒抿了下嘴,默不作声地开始给自己穿衣服。坐在她身边的若扶风也没有闲着,上手帮梅拾酒整理了一下衣服,也着实是对竹稚南同梅拾酒说的要在你睡着前把衣服穿好感到好奇:“竹小姐,你刚刚说的要在梅队睡着之前……”
话还没说完,若扶风就觉得肩头一沉。
竹稚南好似没事人一样地杵在原地,只是努了努嘴:“哝,这不是很快就睡着了么。”旋即抬手手腕瞧了眼自己的手表,“大概要睡上个半小时到一小时。”
话音一落,竹稚南这才上前,将梅拾酒先是扶正,紧接着放轻放缓地让梅拾酒仰躺在沙发上。
梅拾酒被竹稚南安置在沙发上的同时,若扶风也早早起身帮着她一同安置。
“呼,现在可算是安静下来了。”
竹稚南松了口气,又瞥了眼还没有要走迹象的若扶风,嘴角泛起一丝打趣的笑意,“若司政,这里已经处理好了。接下去,你也就可以安心地去处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了。”
“我刚才听你和梅拾酒的对话,她不是第一次受这样的伤?”
若扶风眉头微蹙,眉目间满是担忧与心疼。
竹稚南并不在乎若扶风没有回应自己的问题,反而是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出任务受伤在所难免,而拾酒她之所以能够成为小分队的队长,也正是她比我们其他三个人更勇于担当,能够顾全大局。”竹稚南讲到这里,稍作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当着若扶风的面问出口,“若司政,我听说心月狐的印记其实就是灵魂烙印,而下烙印的人可以随意趋势被烙印者。如果按照这个说法的话,你完全可以动用这个法子驱使拾酒按照你的心意去办事。但是,自打我们进入你的辖区,你似乎一次都没有使用过。这又是为什么?”
若扶风若有所思地打量竹稚南,深蓝色瞳孔里满是探究:“竹小姐对这个很好奇?”
“是的,我这也是为了躺在这里休息的拾酒问。在我看来,拾酒不单单是我们小分队的队长,也是我重要的朋友和家人。而且我身为她的随行医生,也有义务去了解若小姐当初擅自给她下的烙印对她到底有什么影响。”
越是讲到后面,竹稚南脸上的神情就是越发的严肃认真,“希望若司政不吝赐教。”
若扶风轻笑一声,缓缓点头应道:“我当然知道竹小姐在这支小队里的身份,也清楚你们四个人之间的情谊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早已胜过亲人。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竹小姐一个问题,你刚才看见梅拾酒背上的心月狐印记的模样了?”
竹稚南缓缓点了点头,微低着头,抬起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左手则是作为支撑右手的支点,轻轻环住自己的上腰,满是沉思状态地慢悠悠吐出一句:“刚才是瞧见了,只是没能看清是个什么模样的印记。”
刚说完这句话,竹稚南就察觉到自己之前错过的一个容易被忽略的点。她猛地抬头,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若扶风:“听若司政的意思,难不成心月狐的印记也是有区分的?”
若扶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冁然一笑地来到一旁的单人沙发,用手轻轻拍打着沙发靠背,朱唇轻启地缓缓说道:“心月狐的印记能控制人心不假,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印记都是为了去控制人心。”
“难道若司政想说你的这个印记不是为了控制拾酒?”竹稚南自然不大相信,毕竟有心月狐印记的能力,她即便没有亲眼见识过,却也在许多相关资料上见过不少。
若扶风却是直接否定了竹稚南的说法,身体微微前倾依靠着沙发靠背上:“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给梅拾酒的这个印记最重要的表达是她是我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