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死工资。” 小齐说。
“一个月多少钱?” 张浩问。
“女人年龄,男人工资,”赵明清笑着说,“都不能问,这你都不懂?”
“咱这关系。。。” 张浩说。
“一个月三百,”小齐笑着说,“管住不管吃。”
“你那儿能做饭不能?” 介成勇问。
“没法做,”小齐说,“只有一个单间,一家子的门口支个煤火,我一个人搁不住,有个小酒精炉,天天晚上煮方便面。”
“300按说不高,”介成勇说,“光买着吃,一个月就得多少钱哩?”
“中午盒饭三块五,”小齐说,“晚上两块儿方便面加两毛钱青菜,一块五,这都五块了,早上,随便喝个胡辣汤,吃个油膜头,也得一两块。”
“三块五,一块五,五块,”介成勇帮着计算说,“加两块,按一块五吧,一天光吃就得六块五七块,一个月光吃就得两百多,来回路费哩?”
“路费公司报。” 小齐说。
“毛剩个几十块钱,”张浩说,“再买买东西,也不剩多少了。”
“回来跟恁喝喝酒,就没了。” 小齐笑着说。
“你说的油膜头是啥?” 赵明清笑着问。
“郑州不兴油条,”小齐笑着说,“也不是不兴吧,也有油条,吃油膜头的比较多,也是面炸的,一疙瘩,吃多少给你称,不是跟油条一样论根儿卖,味道一样。”
“别看郑州新乡就隔条河,”介成勇笑着说,“差别多着哩。”
“就跟豆腐脑一样,”小齐说,“咱就是纯豆腐脑,加酱油榨菜,郑州和胡辣汤一块儿喝。。。”
“好像叫两掺儿吧?” 继彤笑着说。
“就是叫两掺儿,”小齐笑着说,“也不加榨菜,加黄豆,我真喝不习惯,还是光要豆腐脑,不要胡辣汤,第一天不知道,想着必须加哩,见有不加的,喝纯豆腐脑,才知道。”
“这是去省城几天的感受?” 继彤笑着问。
“真是不愿意去了!” 小齐摇摇头笑着说。
“咋才去几天,”几个好朋友都大笑起来,问,“就不想去了?”
“你对面的美女呢?”介成勇笑着问,“挂上没?挂上不就有人陪你了?”
“说了吧,”小齐笑着说,“人家能看上咱?要钱有钱,要样儿有样儿,那儿的人别看穿得不咋的,跟老农民一样,个个有钱的很。”
“话儿搭上没有吧?”张浩笑着问,“先把茬儿搭上就好办了。”
“倒是天天坐个对脸,”小齐笑着说,“也就两三米远,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没机会。”
“都是猫儿看着鱼吃不成,急得慌!”介成勇笑着说,“刚才正说呢,我有个黄带,没机子,把张浩急得,恁俩一模一样!哈,哈,哈。。。”
“恁吃饭没有?” 小齐问。
“今天星期六,谁在家吃饭哩?”介成勇说,“你吃饭没有?也没有吧?是不是专门回来找哥们儿喝酒来了?”
“真是,真是!”小齐笑着点头 ,说,“真是不出去不知道,天天在家没有感觉,一出去,这么想家呢?!”
“那走吧,教委路,”张浩说,“烤羊排,老摊儿。”
“还有赵明清哩。” 继彤笑着说。
“赶紧去让恁家人替你班儿,”介成勇使劲催促赵明清,“说你也该上班了。“
“滚恁的吧!”赵明清笑着回家去了。
“那你不愿意在那儿待就回来呗。” 张浩对小齐说。
“你听他的吧!”介成勇说,“想回来也不回来,能跟这比?那儿多自由啊,想干啥干啥,回来天天在老板眼皮子底下,谁看谁都别扭!在那儿谁也管不着,想哥们儿了,一星期回来一趟,过过酒瘾---没事儿,在那儿好好待吧,哥们儿谁去郑州了,去找你去。”
正说着,赵明清和母亲一起过来了,大家赶紧客气地喊阿姨。
“齐勇来了?”老太太问,“小军说你去郑州上班了。”
小齐忙应了一声,笑着说:“这不星期天了,回来看看。”
“好,恁去吧,去吃饭吧,”老太太说,“别喝多了。”
“不会喝多,不会喝多。” 几个人忙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