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他气急败坏地道:“维庸,你竟然转移我的注意力!”
维庸承认得很大方:“对啊。”
早川牧也近乎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狠话:“你们俩今天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话音未落,维庸与裴瑟寒脚下的几块地板猛地向下塌陷,失重感瞬间卷席两人。
“抓住我!”在这么说的同时,裴瑟寒已经伸手握紧了维庸的手,将他拉向自己。
终焉级保护甲“束”闪着阵阵红光,造神速度更快,它如同一道闪电从维庸二人耳边呼呼擦过,义无反顾地坠入未知的黑暗之中。
Time:“主人,我……”
黑暗之中传来阵阵轰鸣声,那都是造神所为。
Time适时闭上了嘴。
跟我抢功?笑死,我根本抢不过。
坠落感只延续了几秒便消失了,维庸被裴瑟寒捞进怀里,以背部着地,而“束”帮他们抵挡了一切伤害。
黑暗里,响起一声愤怒的咒骂,旋即道道白光闪来,刺目无比。
维庸两人这才看清楚四周。
原先这里布置满了铁刺荆棘,粗长的炮口和发射孔亦充斥满了四面八方——这里根本就是个“必死之地”。
造神闪烁着红光,移动到维庸身边来。
不消说,这些都是它在瞬息间破坏掉的。
也难怪早川牧也会那么生气:“维庸!你把我的心血全破坏了!!”
维庸眯着眼睛向声源瞧去,就见那已经破碎的玻璃屏障后,早川牧也正站在武器操控台前气得呲牙瞪眼。
“该。”维庸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先起来!”虽说维庸并不太重,但一直被压着,裴瑟寒总有某种奇怪又微妙的感觉。
维庸先是一怔,他垂下狭眸,就见裴瑟寒衣着散乱、头发也凌乱着被自己压在身下。
两人贴得极紧,近乎严丝合缝。
裴瑟寒忽地生出种心虚感,别扭地移开了脸,没和维庸对视。
维庸:“……对不起。”
维庸瞥见裴瑟寒有点发红的耳尖,如同见了鬼般,登时就弹身而起。
紧接着,他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向裴瑟寒伸出手,把后者从地上拉了起来。
此时此刻,维庸真是恨不得这些白灯也被造神给打碎了,这样就不会被发现异样了。
他赶紧伸手理了理稍长的灰发,尽量掩盖住耳朵和双颊。
早川牧也险些把牙都要咬碎了:“你们俩礼貌吗?不仅擅闯我家到处搞破坏,现在还要秀给我看你们俩有多情深义重是吗?!”
反倒是维庸罕见地慌张了,一向清冷的小脸上流露出某种类似辩解的神情:“这只是很正常的友爱互助。”
早川牧也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你以为你这样很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