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温:“…….”
俞温:“那其他时间呢?”
周祈年:“其他时间我要上班。”
俞温哈哈笑,说他没正形,瞅着登机时间快到了,她拉着行李箱要进去了。
她转头和周祈年摆手,周祈年却忽然收起刚刚不正经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跨着长腿三两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腕,他的手特别的凉,夏天拉着还挺舒服。
他看着她非常认真地说:“我尽量每个月去见你一次,尽快去你那边工作,可能会去省会工作,但是离你那不远,等我考了驾照,起码能经常见面。
他的手慢慢用力,攥得很紧:“你回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我找不到你。”
俞温愣了一下,本来不想哭的,忽然就很想哭了,她知道他表面上特别淡定,其实跟她一样心里没底。
就像她那些异地恋的同学,难舍难分地送到车站,可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两个人通过小小的屏幕来维系感情,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和体温,说不定哪天彼此碰到更合适的人,一方说累了,一方说算了,从此天各一方,像两个陌生一样。
最关键的是,他的人际关系在这边,也有不错的工作,却要为了自己放弃这些,到她的城市重新开始,总觉得委屈了他。
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拉起他的手贴在脸上,闻了闻,还是他新买的那块肥皂味儿,她用脸蹭了蹭他的手
“你这手凉凉的,贴脸上真舒服啊。”
周祈年打了个车回到家,把空调打开,吹了半个小时才缓过来一些,胸闷加上晕车的感觉真是难受。
他去洗了个澡出来,走到阳台给那只乌龟晒了一盆水,又把它从缸里拿出来用纸巾擦了擦水,放到阳台晒太阳,他看着那只乌龟在慢腾腾地爬,他一走过去,那个乌龟就会把头缩进壳里。
他忽然想到俞温说,这只乌龟会敲门,她一边说一边学那只乌龟,两只爪子在那扒拉着。
想着他就忍不住想笑,还有点怀疑,这乌龟也就巴掌大,脑仁还没有花生米大,真的有那么聪明吗?
抬起头环顾了一周,俞温的东西前几天已经提前寄回家了,他看着俞温落在阳台的一只小狗公仔,想到她说这只狗长得跟她妈妈养的多宝长得一样,公仔的脸比其他地方暗一些,估计是经常摸才摸黑的,他怔怔看了一会,把晒太阳的乌龟放回缸里,回到房间躺回床上,打开手机招聘软件回了几个信息,眼皮就忍不住打架。
再醒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意识还没清醒,就感觉到心脏突突直跳,喉咙有点痒,忍不住蜷起身体咳嗽了好一阵。
咳得眼花,努力睁开眼,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抬手去床头柜摸手机,拿起来看到屏幕,心里咯噔一下,是他爸邻居的电话。
他花了点钱请他爸爸的邻居们帮忙照看一下,他爸爸自己一个人生活,又抽烟又酗酒,太不靠谱。
他爸爸邻居之前也是十天半个月打一次电话,不是他爸爸喝酒喝多了睡马路牙子上了,就是喝多了和别人打架,把自己打成脑震荡。
最近倒是消停了一阵。
人家都是不良少年,他是不良中年,人家是找家长,他是找儿子。
不知道他又闯什么祸了,他接起电话,听到对面焦急的声音,心彻底沉下来,心脏突突跳,攥着手机的手都有点发抖,又是一阵窒息,他攥着胸口的衣服咳嗽得差点从床上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