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陆焘笑,“我们…”
温春咳嗽一声。
陆焘:“我们温春,是终身一对一专属会员哦。”
他这title加得太多,舍友一时没来得及细想,只知道被拒绝了,遗憾道:“好吧。”
“那你们先聊,我去楼上打印。”
温春想跟上去,陆焘抬手拦了一下。
“没叫,”他伏在她发型边、耳畔,邀功般轻语,“包包。”
“。”
温春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瞪过去,退后一步。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就是聊婚事啊。”
陆焘眉梢轻抬:“荤素搭配,四季三餐的那个婚事。”
“你妈妈没有和你讲吗?那天晚上我们出去约会的时候,二位家长也在商量这件事哦。”
怎么就约会了。
温春斜眼睨他:“讲了,那又怎样?”
“且不说我有男友,最重要的是,妈妈才不会在这件事上逼我。”
“但你妈妈发话,你会不听?”
陆焘调侃,“和妈妈说话都要夹着嗓子的乖包包。”
“……!”
温春心虚地连连转眼:“有这回事?”
“昂。”
不仅和妈妈说话夹,和许望说话也夹夹的。
就连对刚才那个舍友都细语轻言。
只有对陆焘,非常之不客气。
陆焘受用一笑:“两家联姻,大人们做决定,我们试试不就好了嘛,说不定你也会很喜欢我呢?”
而且他并不觉得温执真的不愿意。
那可是一位从年轻时候开始,就非常野心勃勃的女士。
在京市站稳脚跟,没有世代根基,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婚事了。只是不知为何,温执自己没走那条路。
“好吧。”温春忽然说。
手里的篮球险些坠地。
陆焘用手腕夹球在侧,眼皮一动。
“你同意了?”
不知道是不是秋冬风流大的缘故。
温春总觉得陆焘清亮的声音有点发颤。
他的声线像甜汽水,刚才那句,宛如刚好开盖的那一刻,气泡一抖一抖地溢出来。
温春:“不是,我是决定和你说清楚。”
“我妈妈不是完全不会想这样做,但是她最后一定不会让我联姻。”
汽水瓶盖又拧回去。
陆焘的指腹轻轻按着篮球,烦躁地点了两下,面色不变。
笑容纯良。
“为什么?”
陆焘弯着眼,语气仅有天真和好奇:“你这么确定?”
温春微微抬起下巴:“当然了,那可是我妈妈。”
见陆焘态度随和,不像有异议的样子,她放松警惕。
就说现在这时代没哪个小孩真乐意包办婚姻的。
温春解释:“据我所知,妈妈和爸爸谈恋爱那阵,爷爷……就是我妈妈的爸爸,是非常反对的,一度想给她牵线各种有钱有势的人,甚至私下领人逼我爸爸离开。”
温春记事起,妈妈就已经走高了。爷爷愈渐插不上话,她和爸爸也早已顺利领证。
这些陈年旧事,在家里是禁提的,有人嘴碎说给了温春,很快就被温执炒掉,所以她也只是一知半解。
但听说,因为爷爷不满爸爸这个人,想要让妈妈联姻借势,他们的爱情走得颇为坎坷。
“……别的事我不好说,”温春说,“但是联姻,妈妈自己再想一想,我相信肯定不会让我去做的。”
就算真的走到那步,她给爸爸打个电话,也…会解决的吧?
陆焘:“哦。”
这反应,一点儿也没温春预想中的赞赏或喜悦,甚至连吃瓜的好奇都没有了。
波澜不惊,像个死人。
活死人陆焘阴哒哒地飘在她身后,一路跟到了食堂。
一出三楼电梯,他开始摸兜。
蹙眉。
为难。
陆焘:“哎呀。”
温春:“大少爷又怎么了。”
篮球已经随手存到楼下小卖部,陆焘两手一摊,可怜巴巴道:“怎么办,前未婚妻。”
“我的校园卡丢了。”
温春:“…………”
温春:“你绑NFC了吗?刷手机支付也行。”
陆焘:“没有耶。”
温春攥拳:“…那我们刚在办事大厅那么久?”
陆焘:“嗯呢。”
“嗯呢个鬼啦!”温春攥紧拳,“在大厅里装死人,现在知道卡丢了!”
温春松开拳。
“算了。”她撇着唇,脸蛋微微鼓起,糯米糍重现江湖。
温糯米糍拿出刚找回来的卡:“勉强请你一顿,也算是正式还上次的。”
陆焘笑眯眯地跟在那两枚酷酷的牛角包后:“包包真好。”
“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陆焘张口就来:“以身相许……”
温春:“不请了。”
陆焘:“嘤。”
陆焘轻咳:“开玩笑。”
温春呵呵一声:“我知道。”
…
你知道什么。
陆焘单边挑眉,大摇大摆地跟在她身后。
“说真的。”
他忽然弯下腰,凑到她跟前儿,“为了好好报答,很有经验的陆师傅教你谈恋爱怎么样?”
“你也不想一直单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