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也快尝尝,听说你是南方人,肯定没吃过这个吧。”齐高谊主动搭话道。
江缪点了点头,拆开包装小咬了一口,舌尖瞬间就烧了起来,额头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他半张嘴吸了几口冷气,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嘶,好,好吃。”
“哈哈哈哈,小江不是南方人吗,这点辣度就不行了?”汪明轩撕开包装袋,准备给江缪露一手,猛吞了一大口。
齐高宜想阻止来着,但奈何汪明轩嘴太快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半袋便已经全塞到了嘴里。
不出意外的,一秒不到的时间,汪明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我靠我靠,什么鬼,这么辣吗!?快快快,别笑了,给我水喝!”
齐高宜边捂着肚子,边给他水喝,闹成了一团。
江缪虽然吃得少,但的确如汪明轩所说,自己吃不了太辣,一小口就够他缓半天的,猛灌了三口水辣感还是丝毫没减,正当他发愁时,后背被人轻轻戳了戳。
“嗯?”江缪看着鬼鬼祟祟的辰时宜歪了歪头,红肿的嘴半张着,脸颊两边又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辰时宜弯了弯眉,小桃子真的太适合江缪了,他招了招手把人叫到自己座位上:“甜的解辣。”
他将自己多买的一份小蛋糕拿了出来,结实地挖了一大勺送到了江缪嘴里。
今天中午他便发现,江缪吃饭嚼得很细,不紧不慢地,像小兔子一样,连松软的蛋糕都会下意识地嚼很多次才咽下。
“再来一口。”辰时宜拿起勺子,这次还没来得及挖,一声怒吼从天而降打断了他。
“你们两个偷偷摸摸背着我干什么呢!”汪明轩大叫一声:“好啊好啊!被我逮着了吧,兄弟在这里受苦受难呢,你们既然偷摸着吃独食!”
“什么叫偷摸吃独食,我和小缪大大方方地吃呢。”辰时宜笑着又挖了一勺草莓:“来小缪,再吃一口。”
“寒心啊寒心,真正的寒心从来不是大吵大闹!”汪明轩一个猛扑凑到了二人面前:“辰哥也疼疼人家嘛,给我一口给我一口,我要被辣死了。”
辰时宜嫌弃地摆了摆手,把蛋糕递了过去:“自己拿勺子挖。”
汪明轩:“好嘞哥!”
小插曲一过,几人便各自回到床位整理起了东西,江缪来得最晚,即使有辰时宜的帮忙,但也才等天黑才收拾完。
只差铺床了,他有些发愁地看着晾衣杆上的床单和被套,他定了学校统一的床铺和被子,虽然他没什么洁癖,但总归是贴身的物件儿,便在下午洗了洗。
本来想的是学校有烘干机,烘干之后再晾一会晚上就可以用了,没算到的是,大家好像都想一块儿去了,等到晚上洗完澡,江缪才排上烘干机。
烘完后的床单被套顶多算半干,摸起来还有粘稠的湿感,根本用不了。
江缪叹了口气,只能晚上多穿几件衣服应付应付了。
同样和他犯了难的还有汪明轩,与江缪情况相同,为了方便他也订了学校的床铺和被子,但他比江缪还要更惨一些。
“我靠,怎么都这个点了烘干机还有那么多人用啊!”汪明轩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还在滴水的被套。
“你们两的被套还没干吗?”齐高谊走了出来:“要不,今天晚上跟我和辰哥凑活一晚吧。”
汪明轩拍了拍自己的肚腩:“嘶,我这体型还是算了吧,晚上多穿两件衣服就行了。”
江缪点头:“我也晚上多穿两件衣服就行。”
话音刚落,辰时宜裸着上半身从浴室走了出来,八块腹肌极其吸眼地闯入视线,胸膛湿漉,头发还在滴水:“行什么行,小缪今晚和我睡。”
江缪睫毛微颤,眼神不自然地撇开。
夏天闷热,许多男生洗完澡后都不喜欢穿上衣,虽然这很正常,但放在恐同的辰时宜身上,总觉得是自己在占他便宜。
而且,辰时宜身材太好了,盯着看总觉得怪怪地······
江缪摸了摸耳朵,看向了晾衣杆上的湿被套。
奈何这种时候了,辰时宜还是那么热情,走到江缪身边一把搂住了他的肩:“北方的晚上可不比你们那里,不盖被子很冷的。”
“而且就你这小身板,明天肯定会感冒的。”辰时宜捏了捏他的肩膀。
齐高谊点头:“我睡觉很死,也不喜欢翻身,胖子就和我睡吧,不会吵到我的,万一感冒了军训可就不好过了。”
二人一搭一唱地说了半天,江缪一句也没听进去。
辰时宜硬实的腹肌有意无意地蹭过他漏在外面的小臂,滚烫的热气将他包围,江缪大气不敢出,僵硬地站着。
偏偏这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还不老实,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他的脖颈,惹得江缪忍不住直往外躲。
“嗯?”辰时宜笑着拿食指故意勾了勾他的脖子:“小缪的脖子这么敏感吗?”
江缪:“······”
一旁的汪明轩被说动了,抱住齐高谊的胳膊犯贱:“老齐!太感动了,无以报答,我只能!”
“哎哎哎,不用以身相许哈,给我暖床就行了。”齐高谊赶忙拒绝对方的大礼。
“齐官人真害羞,今天晚上必给你把床捂得暖暖的!”
汪明轩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脂肪:“辰哥可别太嫉妒哦。”
“嫉妒什么。”辰时宜搂了搂身边红透的小桃子:“我有小缪给我暖床呢,你们不要太羡慕我好吧。”
“是不是啊,小缪。”
江缪:“······,嗯。”
你们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