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账房内,萧景珩身姿挺拔,手持剑尖挑起北境盐引。剑身北斗纹映出 “铁七” 的暗码,在烛光下闪烁着神秘光芒。此时,亲卫匆匆走进,呈上浣衣局失窃的密账残页。萧景珩接过残页,眉头紧锁,仔细端详。就在这时,玉笛残片突然自鸣,发出清脆声响,在砚台中搅出血色漩涡。
“阿执...” 萧景珩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思念与痛苦。他蘸血在案上勾画,随着笔画的落下,盐铁比数竟与潮汐周期完全吻合。窗外,惊雷炸响,豆大的雨滴穿透窗纸,落在密账上,瞬间灼出焦黑的 “三百日”—— 正是当年他与阿执换命的期限。
萧景珩心中一惊,刚要起身,脚下地砖突然塌陷,露出先帝年间修筑的运河图。星砂虫从缝隙涌出,在河道上标记出七个红圈,正是今晨令仪在井底拼出的缺月方位。
城隍庙断壁前,崔令仪手持发簪,小心翼翼地挑开核桃酥。酥皮夹层里蜷缩着一只干涸的星砂虫,仿佛沉睡了千年。崔令仪将虫尸按入 “盐一铁九” 刻痕,刹那间,地面积水突然倒流,在空中凝成素商的半身像。那半身像散发着柔和光芒,却又透着一股神秘威严的气息。
“盐为月之泪,铁作星之骨。” 素商虚影的指尖划过令仪的重瞳,声音空灵地说道,“你可知每改一次盐铁比,就有双生子血溅浑天仪?”
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急促而有力,打破了城隍庙的寂静。崔令仪神色慌张,迅速捏碎星砂虫。荧蓝粉末在神像背后显出密道图。她来不及多想,钻入暗道。在进入暗道的最后一刻,她回头一瞥,瞥见萧景珩的玄铁剑劈开雨幕,剑锋北斗纹正补全她算出的潮汐缺口。
戌时正,浣衣局染池边,崔令仪站在池畔,手中拿着七件不同官袍。她深吸一口气,将官袍一件件浸入池水。星砂遇水显形,暗码在池底缓缓拼出完整潮汐表。当 “盐五铁五” 的中宫数浮现时,池中突然伸出百只鬼手,那鬼手苍白扭曲,正是历年因盐税惨死的冤魂。
“姑娘... 替我们申冤...” 冤魂们的声音在染池上空回荡,充满了痛苦与哀求。鬼手紧紧攥着崔令仪的脚踝,用力往下拖。崔令仪惊恐地挣扎着,就在这时,张嬷嬷的藤鞭破空抽来,鞭梢铁钩撕开令仪肩头,鲜血瞬间涌出。血珠坠入染池的刹那,所有暗码重组为血色预言:霜降子时,盐铁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