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走!”
凤鸟扇动翅膀,火焰几乎瞬间到达了莫夜寒脚边。右脚被赤火撩过,莫夜寒疼的缩了缩脚。
“被赤火烧到可不是闹着玩的。”李寒庭一头冷汗,“行云,快些!”
银虎在丝网上跳跃,身后经过的地方一片火海。
“看你能逃到哪里?”徐娘子伸手指了指银虎的方向,对凤鸟道,“都烧尽。”
凤鸟火焰所及之处,尽成焦红。
“没路了!”李寒庭眼见丝网上布满了赤火,心中焦急。
“分开走!”莫夜寒将狸兽放在银虎背上,跳下丝网。
“你做什么?”李寒庭一边奋力抓住银虎的皮毛,一遍朝着莫夜寒大叫。
徐娘子见莫夜寒落下来,嘴角露出一抹笑。
“杀了她!”她言道。
凤鸟毫不犹豫,对着莫夜寒开始攻击。
此刻,行云载着李寒庭也落到了地面上,眼见徐娘子的凤鸟追着莫夜寒攻击,李寒庭叫道:“你疯了吗?妖兽赌局,你怎么能伤人。”
下一刻,他突然明白过来。
之前莫夜寒种种行为,在徐娘子看来无异于挑衅。比起妖兽赌局,眼下徐娘子更在意这个让她在妖兽赌局上失了颜面的女子。
李寒庭敲敲自己的脑袋。也是糊涂了,自己怎么在这赌场之上和人讲起道理来了,岂不可笑?
眼见整张金油丝网都被点燃,网内温度骤然升高,只有地面可以站立。
火焰将整个赌场挡的结结实实,看客们一时看不见赌场上的情形,不住地交头接耳。
李寒庭毫无办法,一旁的行云却突然动了。
银虎一跃而起,朝着凤鸟扑过去。
徐娘子眼见银虎扑过来,头脑瞬间清醒不少,将莫夜寒晾在一旁,大叫道:“白絮,升!”
凤鸟本能的向上飞去。但银虎的速度太快,眼瞧就要躲避不开。
凤鸟急忙扇动翅膀,想要造风驱使银虎停下来。
“白絮,不可造风。”
徐娘子见状急忙阻止,眼下四周都是赤火。若是风起,火焰被风裹着乱窜,难免不伤及自身。
就这么一瞬间的空挡,便被莫夜寒抓住了时机。
她看准时机,向凤鸟身下跑去,来到凤鸟身下,一跃跳了起来。
凤鸟慌忙躲避银虎,没留意到身下,未等反应过来,莫夜寒一把扯住凤鸟的双脚,将它向下拉了拉。
而那边,刚刚试图攻击凤鸟的银虎落地,立刻又从另一侧朝着凤鸟猛地扑了上去。
等徐娘子察觉到事情不对时,已经晚了。
行云死死咬住凤鸟的脖子。凤鸟哀鸣一声,叫声穿破赌场上空。
银虎将凤鸟叼在嘴中,摔到地面上。
“白絮!”徐娘子见状奔过去。
却见莫夜寒横在眼前,立在银虎身边。
地上的凤鸟在银虎爪下不住挣扎,却半点动弹不得。
莫夜寒“嗖”的一声拔出身上匕首。
“你做什么?”徐娘子只问了一句,便住了口。
莫夜寒还能做什么?妖兽赌局之上,或死或伤,方定输赢。
徐娘子站在原地,然而目光却不曾从凤鸟身上移走。
“你太卑鄙了。”徐娘子道,“你用银虎妨碍白絮。”
“但我赢了。”莫夜寒道:“你既入妖兽赌局,就该知道,入局无悔。妖兽赌局,结果最重,这是规矩。”
徐娘子怒道:“这事还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输便输了,又如何?”
既入赌局,早知有这样一日。
“你的银虎确实厉害。”她道,“我从未见过如此敏捷的银虎,因而失了算,输了也不怨。”
莫夜寒却摇摇头:“你并非输在妖兽上。”
徐娘子苦笑一声,想不到今日栽在眼前这小女子手中:“你说得对,若不是我只顾着对付你,也不会如此。”言罢握紧拳头,心有不甘。
说到底,是属于妖兽还是输于自心,也并无差别。
她无奈的笑笑,而后突然扬起头,嘴角重又带着傲慢。
“留它个全尸于我,如何?”从前徐娘子只见他人妖兽流血,何时见过自己的凤鸟如此狼狈,终究心里不好过。
下一刻,莫夜寒的匕首狠狠划在凤鸟身上,一声惨叫划破耳膜,而后凤鸟再无声息。鲜血蹦出,流了一地。
“罢了。”徐娘子微仰着头,“既入了这妖兽赌局,早晚如此。”
她转身要走,莫夜寒却叫住她:“你不将侍兽带走?”
“一具兽尸,要来何用?”
莫夜寒将凤鸟抱起来,走到她身前,将凤鸟放到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