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酌瞟过来的眼神太明显,莫知与问:“怎么了?”
“你要不要换条裤子?”宋酌说着要起身,“我去给你拿条裤子吧,湿着多难受。”
莫知与刚刚一直在紧张宋酌的伤,倒是忘了自己的裤子还湿着。宋酌自己从屁股到脑子都在发热,脑子都热晕了,也没想起莫知与的裤子还湿着。
“你先别动!”
莫知与瞬间站了起来,制止宋酌的动作,然后往自己坐着的沙发看了一眼,果然沙发湿了两个圆形。他看着那两个圆形,又看向宋酌。
宋酌也看见了,低头憋笑出声。
“不许笑。”莫知与拿纸擦沙发上的水迹,严肃地说完这句话就没忍住地破了功,他说,“你躺着吧,告诉我你的裤子在哪儿就可以了。”
“左边那个房间,你到衣柜里找找。”宋酌重新躺下,翘着嘴角看他。
莫知与走向宋酌的房间,走一半又探回头问:“介意我进你房间吗?”
这话简直白问,宋酌说:“不介意,进去吧。再拿件上衣吧,开了空调会冷。”
宋酌的房间很整洁,清一色的衣柜书桌,书桌旁还立着一个小型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动漫人物手办和周边,唯有最下面一层叠着中学时必读的那些名著。
莫知与没有观察别人房间的癖好,只是匆匆一眼扫过去,他发现宋酌书桌上竟然摆着文房四宝,毛笔架上挂了一排的毛笔,旁边有个小玻璃罐,里面养着海藻球。
莫知与别开眼,拉开旁边的衣柜找衣服,宋酌的衣服很多,整整齐齐地码在衣柜里,他找了件短裤和上衣换上,提着自己的湿裤子出来了。
两人的身量差不多,尺码刚好,莫知与把自己的湿裤子和先前进门时随手放在玄关鞋柜上的上衣装到一个塑料袋里,然后又放回鞋柜顶上。
他回到客厅坐下,宋酌看向他,说:“还挺合适。”
“这下舒服多了,刚刚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莫知与笑着,眉眼好看地弯起。
电影继续播放,两人偶尔聊两句,讨论一下剧情。莫知与在呼吸间总能闻到一股很淡的清香,是宋酌的衣服散发出来的,特别好闻,他翕了翕鼻子,不经意间地想多闻一点。
看完电影后时间已经四点多了,莫知与起身打算回去。
宋酌在沙发上趴了一下午,已经趴困了,他眯着眼睛问:“走了?”
“嗯。”莫知与把电视关了,又过来隔着衣服摸了摸宋酌的尾椎处,问,“还疼吗?”
“有点儿。”宋酌眯着的眼睫颤动了一下,睁开眼看着莫知与。
莫知与拧眉掀开衣服,宋酌的皮肤白,那片青就格外明显,他说:“你明天要是痛得更厉害的话跟我说,我陪你去医院。”
“今晚也还得上药,你自己上得了吗?”他说着继续往下轻轻摁了摁,修长的手指微微拉下宋酌的裤子。
宋酌摁住了他继续摸的手,有点无奈道:“别摸了……我让我妈给我上就行,你是不是要上班了?快去吧。”
直男下手真是没轻没重,宋酌忍了一下午,都快给摸出反应了。
“好吧。”莫知与放心得收回手,宋酌一脸困倦地趴回沙发上。他在玄关处穿好鞋,把中午的外卖垃圾和自己的衣服提起出门,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衣服我到时候洗好了还回给你。”
宋酌没什么力气地朝他摆手,莫知与关上门,下楼回了自己的公寓楼。
房子里空无一人,莫知与把晾在阳台上的工作服拿下来换上,自己的湿衣服他没丢洗衣机里,现在快到上班时间了他也没空等洗衣机洗完,今晚莫纯年他们要用洗衣机,他的衣服在里面占着很不礼貌,只先拿盆泡着,到时候回来了再跟工作服一块儿洗。
宋酌的衣服他没跟自个的衣服一块儿泡,他脱下来搭在了椅背上,打算明天早上起来给它手洗干净,再给宋酌送回去。
莫知与收拾完自个儿,下楼在小区外面的餐馆里吃了碗牛肉粉,匆匆忙忙地赶去酒吧。
酒吧的营业时间是晚上7点到凌晨2点,但他们服务员得早点过去把酒吧收拾好迎接客人,特别是这里昨天才开业,酒吧人流量大,工作内容往往会无限增多,人忙到起飞。
莫知与跟另外几个服务员才刚把酒吧该摆的东西摆出来,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老板陈秦诗和调酒师就溜达着进来了。
调酒师姓许名渐,身材高挑长相俊逸的北方人,跟陈秦诗应该是很好的朋友,他此刻搭着陈秦诗的肩膀,抬了抬手跟莫知与他们打招呼。
但陈老板好像不太高兴,拍开许渐的手,说:“别扒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