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柳兴乐!”
柳兴乐停止说话,左右张望,疑虑大家没叫他名呀。
突然,一下子,兴乐不知道被一团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背上。接着,此人的外袍就像一床被子一样,将他整个人重重包裹起来,密不透风。
“哈哈哈——”
“下来,下来,是谁呀,我都看不见了。重死了,快下来!”
“我啊!”顾怀好好站好。
柳兴乐仰头一看,蹦跳起来:“是你小子!”一把抱住顾怀。
“对呀!”
顾怀笑脸盈盈,拥抱中不忘对另外两人挥挥手:
“哥,师兄,好呀!”
并举手对在另一边的圭禾打招呼:
“嘿,圭禾!大家好呀!”
惹得另一边的人哗然而起,推搡,羡慕起圭禾这是交了哪家贵主!
顾怀一来,一片欢乐。
“你怎么来了!”
兴乐还处在惊喜中兴奋不已。
“来就来了——”顾怀含糊道,“不来都不知道,你们这么热闹!”
顾怀除了笑,已经不知道怎么掩饰他的孤单和来到这的不容易。以及迟迟不敢看向言雨生。
林目苏起身径直掰开他俩:
“坐坐坐,怎么能一直站着,是吧!”
林目苏睨视兴乐,把顾怀带到他与言雨生之间坐下。
柳兴乐第一个不满意,插坐在顾怀和林目苏中间,挽住顾怀,对林目苏扮鬼脸。
一顿操作下来,反把顾怀挤得贴在了言雨生身上。
“好了,好了,这是干什么呢?”言雨生牵起顾怀。
“位置有的是,争什么。”
顾怀一个踉跄,磕磕绊绊,被言雨生带到了对面坐下。
“欸!”
兴乐一手抓空,对林目苏气愤道:“都怪你。”
林目苏笑笑,摆摆手:怎么能怪我呢,你自己还不是帮着,称了别人的意。
顾怀看着他们这样,怪好玩的,真是一对打不散的冤家。
“吃了吗?”言雨生问。
“啊?”顾怀回过神,睁着眼睛说瞎话,“吃了——”你们就只剩下火了,早点来就好了。
言雨生一愣:别说顾怀为什么在这里?怎么是今天才来?大家都聚在一起两天了。又为什么吃过了才找来?
大家都被顾怀的笑语糊弄过去了。
言雨生却很在意。只是不急在这一时。既然顾怀不想说,那在这半个月里慢慢弄清好了。
“冷吗?”言雨生往火堆里添柴。
“不冷。”
“哈哈,你可能不知道,你的鼻子都冻红了。”柳兴乐指着顾怀大笑。
“啊——”顾怀缩进棉袍里。
“那可能就是冷吧,我不清楚。”
是啊,是冷的,不是哭的。
大家又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真希望就这么热闹下去……
说来,林师兄好好的将军不当,跑去大理寺,陪兴乐查案。他们能朝夕相处,相辅相成,一起见证了许多怪力乱神的事,真是让人羡慕呢!
“嘿,你怎么不说话?”柳兴乐突然道。
“嗯?我听着呢,你们按证物查到了一位玉人身上,然后呢?”
“是不是困了?”言雨生关切地问。
顾怀摇摇头。
林目苏拉起柳兴乐,说:“睡吧,要早起的。”
“好吧。”
兴乐跟顾怀招招手,依依不舍,跟着林目苏进营帐。
顾怀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俩进去。
“他俩住一屋?”
“我也住那屋。”
“是吗。”顾怀起身。
原来大家在一处。
“我送你回去。”言雨生接着起身。
顾怀不作声,低着头来回踢地上的碎石。
半晌,顾怀说:“不了。”推言雨生入营,跟大家再告个别。
“顾怀留下来吧!我们一起睡!”
营帐内,柳兴乐眨巴着眼睛,再次盛情相邀。
兴乐这么开心吗?
被兴乐感染,顾怀一见兴乐也跟着掩饰不住地笑起来。
“好啊好啊。”
顾怀环顾四周,营帐内还有一张空床铺。
言雨生皱眉:他怎么一见兴乐就高兴极了?
顾怀抱了抱他的故友,安慰道:“明天过来。”
“好吧!”
言雨生皱眉:他怎么老往柳兴乐身上凑!
然而,柳兴乐后悔了,当晚就该留下他。多年不见,他的朋友学会狡猾了。不只明天,明天的明天,顾怀都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