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跑马不在楚桃的兴趣点上,他满脑子都是赵观南的前半句话,眼角的红慢慢转移到耳尖:“姐姐要怎么哄我?”
“亲一亲好不好?”
“好……”
赵观南贴着楚桃的额头,鼻尖相蹭,呼吸交错间,四片唇瓣越来越近,两人亲在一起就舍不得分开了,一直黏糊在一起,唇瓣蹭着唇瓣,舌尖勾着舌尖,热吻湿漉又磨人。
赵观南最后出门的时间比平常晚了几刻钟,到春风不夜楼时,台上说书的已经讲了一段了,不过好在并没有耽误事,她从后门上了楼,掌柜已经在房里候着了。
“殿下今日怎么晚些,可是身体哪有不适?”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几乎震破屋顶,赵观南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叫停了急着上前送锦帕的掌柜,“没事没事,我身体康健,就是不小心呛到了而已。”
马掌柜又慌慌张张要了些凉茶来:“殿下可千万注意着身体,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您要是不在我们可拿不了主意!”
伺候赵观南用了些凉茶,帮她顺过气来,掌柜又不免多嘴起来:“殿下这嘴怎么瞧着像是上火了?待会我叫人专门煎些败火的茶送来,您可不能因为放任一些子小病不理,最终酿成大病来不了楼……”
尽管还是被他突然的关心惊到,但好在赵观南这次有了经验,她含着凉茶点了点头没有再被呛到。
马掌柜虽然人胆子小了一些,又怕事怕死了些,可他心思细腻,是察言观色的好手,放在牛鬼蛇神俱在的春风不夜楼,她很是放心。
更关键的是,因为待人亲和,又尊重女子,马掌柜是楼里姑娘们点名要的总管,赵观南就是有再多的咳嗽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而不是潇洒地挥手换人。
为了避免自己真咳出个好歹来,赵观南火速换了个话题,把马掌柜的注意引向了别人:“崔二今日也在楼中?”
“可不是!自打芊芊编了新舞,崔二爷就在楼里包房住下了,但凡芊芊露面,那是场场不落啊!”
掌柜叹了口气,全然没有大赚了一笔的高兴之意,一张老脸上堆满了皱纹,反而看起来忧心忡忡:“我瞧着早晚要出事,崔二爷看芊芊的目光也越来越志在必得了,小人在小楼入口处都撞见好几回自称迷路的崔二爷了……”
赵观南闻言放下杯子,表情严肃起来,连语调都不自觉提高了一些:“崔二都摸去小楼入口了?”
春风不夜楼去掉外边的院墙,内部结构类似与一个“百”字,前院为待客区域,后边则是姑娘们的住所,称之为小楼。小楼与前院用一抄手游廊与穿堂相连,平时有专人把守,待姑娘们晚上回到小楼就会落钥。
马掌柜能在这个地方多次遇见崔又昊,足见其狼子野心,赵观南不得不正色起来,她锁着眉头,语气讥讽:“崔二爷真是喝酒喝昏了头,怎能如此不小心,难为他跨越层层的障碍,穿过了大厅、后台,才跑到那去!”
“叫芊芊警醒一点,不要再与其有过分密切的私交了,”赵观南沉思,“不然近期劝芊芊少跳几场,叫她痛痛快快休息几天。”
马掌柜闻言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您又不是不知道,楼里的姑娘们最有主意了,芊芊更是其中的豪杰,小人哪有胆子去劝她?”
赵观南白了他一眼:“少来,芊芊哪有你说得那般凶神恶煞?她有主见归有主见,但不是不分好赖的无知小儿,何况咱们又不害她,你和她好好说,她还能吃了你不成?”
“殿下有所不知……”马掌柜犹豫了许久,御下不力是他的失职,可非要论起来,这些姑娘哪个是省油的灯?他供都供不及,何谈御下呢?思毕他一脸丧气、耷拉眉眼小声道,“那崔二爷曾说他去小楼是因芊芊姑娘邀约,小人旁敲侧击地试探过姑娘,她叫小人少管她的事情。”
“她真这样说?!”见掌柜点了点头,赵观南蹭地一下站起来,“我去找芊芊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