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完全摸不清头脑,如果是凶局,皇陵为什么会选在这个地方?选在这个地方对国运不会有影响吗?
易居安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皇陵在哪?”莹玉问道。
李姝:“能确定是在东边,鄞州东边的大凶之地。”
王忆跟上她们的思路:“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所谓的凶线是什么?”
易居安思索片刻:“是气机,就和练气功时组场一样。”
李姝收起罗盘:“具体情况,还要到现场才能分析,鄞州东南的岘山、正东的崂?山和东北的凌云山,都有可能是皇陵旧址。”
待李姝整理收拾好包裹,转头就看到一排人已经在马车前排排队等她了。
“出发。”
一声令下,一行人难掩心中的兴奋,眼底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快马加鞭,迫不及待朝着东边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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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州城,朱雀门。
守军将领冷声呵斥道:“何人胆敢率大军来犯!”
傅怀策马从大军之中走出来:
“刘将军,开城门,否则吴王的大军会踏平鄞州。”
“鄞州可是郑国地界,岂容你一人放肆!”刘将军“唰”地竖起手中的长枪,接着道,“傅大人,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要想让吴王顺心,您直接躺在他床榻上不就好了!将士们,你们说是也不是?”
“啊哈哈哈哈哈!”
守城的将士、士兵全都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想不到傅大人是卖钩子的!”
“哈哈哈早传开了!只是谁想到能有一天还能当面嘲讽傅大人~”
“怎么不去讨好太后?”
“肯定是前面用不了了!”
阵前嘲讽的几个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傅怀低垂着眼,眉头狠狠皱起,随即又放开,唇角不屑地勾起,冷冷的笑意在脸上缓缓绽开。
吴礼下了马,走到他身边,给足颜面,恭敬地行礼道:“大哥,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
“二弟说得对。”
“大哥,不如将城门打开,咱们直接进去就是。”
刘将军冷哼一声:“吴将军此言差矣,莫不是以为这是自家大门,想开就开?”
吴礼还是那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样子。
听了这话也不恼,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
“开门。”
“……”
刹那间,一阵冷风吹过,城门内突然响起几声燃放烟火的响声。只见几颗信号弹在城内缓缓上升,绽放在鄞州城门的天空。
那刘将军匆忙回头一看,只见城墙上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里面传来了阵阵打斗中的嘶喊声。
“怎么回事?”
他目力所及之处,只见部分守城士兵抽出自己的刀捅向了身边的人。
他眼神都恍惚了,胸膛不稳定的上下起伏:“怎么可能?你们全是叛徒!叛徒!”
城楼上的守军很快被杀光,剩下的,都是策反的人。
刘将军瞪大眼,看着城门一点点被打开,里面的火光终于透露出来,照耀出一队人影。
只见中间那人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朱光门,殇焱,恭迎大人们。”
刘将军倒吸口气,咬牙切齿道:“王校尉!居然是你!待太后的凤翎军剿匪归来,你们一个都不会被放过!”
傅怀策马上前,带着身后整肃的大军缓缓逼近:“郑王这个窝囊废,不过是个墙头草,她萧稷洹要是真想护着你们,她凤翎军早来了!”
刘将军横枪在前,步步后退,周边士兵慢慢向他靠拢,将他包围在里圈:“傅大人如此心急开战,就不怕太后反扑?”
“怕不怕的,我先占了鄞州再说。我是来找人的,想必萧太后不会拦我。”
“找谁?”
“就是那个前朝公主,刘将军不知道么?”傅怀眉毛微挑。
“……”
傅怀那不符合年纪的白皙俊秀的脸逐渐泛红,绽放出愉悦的笑容:
“找不到公主,这鄞州城内的人,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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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朱雀门变故还一无所知的易居安一行人,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东边城郊,几个人分成三小队,分别向鄞州东南的岘山、正东的崂?山和东北的凌云山而去。
易居安、王忆、莹玉一队去的是岘山;陆之道跟着李姝去崂?山;其他三位判官魏征、崔珏、钟馗则前往凌云山。
李姝又另外拿出两个罗盘,分给他们两队:“只用进行简单的吉凶测算,若罗盘有异动,或有突发情况,以烟花为号,另外两队会立刻赶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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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居安一行踏入岘山时,残阳正将云翳染成铁锈色。
她手中罗盘的天池面突然如水滴入湖中泛起涟漪,原本静止的磁针开始缓慢偏移,最终停在卯位,针尾泛出诡异的青芒。
"卯位属木,这木气......"王忆展开李姝原来标好的堪舆图。
“这里,阴气极重,会不会有腐尸?”莹玉蹲下身,指尖抚过湿润的泥土,指腹沾着的黑土散发着腐肉般的腥气。
山风掠过树梢,卷起一阵细密的金属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