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受伤?”宋怀玉接住被掀飞的沈檀,蹙眉看着红衣女子远去的背影。
沈檀摇头,有些担忧道,“我没事,他要引邪祟去往何处?”
“去华府。”宋怀玉道,往华府方向赶了过去。
邪术所制的邪祟自有其破解之法,否则杀一千遍一万遍也无用,只会让邪祟越发嗜血,这也是几人不敢轻举妄动的缘由。
而阆杨音把宴寒正带走,只能是去往华府了。
宋怀玉来到华府,就看到邪祟在半空中,通红的双眼直直盯着宴寒正的方向,似乎也是对华府的阵法十分忌惮,一时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阆杨音把宴寒正推向一边,飞身跃起之时和宋怀玉对视一眼,宋怀玉心有所感,点头示意,随后和身后跟来的沈檀说道,“你带华家主离开这里。”
沈檀不明所以,但是因为大师兄吩咐,下意识就要把宴寒正带走。
红衣女子见宴寒正要走,红袖无限延长挡住了他们离开的方向,那宴寒正看到越靠越近的红衣女子,竟被当场吓晕了过去。
而阆杨音已经到红衣女子跟前,几个招式下来,阆杨音被一袖子甩飞,下一秒宋怀玉提剑紧随其后,和红袖纠缠不下,阆杨音从红衣女子身后出现,红衣女子警觉躲过。
趁红衣女子分神之际,宋怀玉对剑注入灵力,被红袖缠绕的剑大放光芒,红袖碎裂,从空中一片一片掉下,红衣女子左右躲闪不及,宋怀玉看准时机,无数冰锥从天而降,红衣女子直直坠入华府,瞬间被阵法包裹其中。
阵法让红衣女子动弹不得,每一次触碰阵法都将受到更加严重的反噬,让红衣女子瘫软在阵法中。
宋怀玉却是蹙眉看着那阵法,“这阵法?”
“刚才制作阵法时,试用了一下我自己改造的阵法,”阆杨音直直看向宋怀玉,“我们没有办法阻止别人使用邪术,只有足够了解才能制约。”
宋怀玉一愣,他是在和自己解释他了解邪术的缘由,这确是稀奇,宗门正派向来对邪术避之不及,曾一度视为禁术,谈之变色,一旦触碰将逐出师门,不得修行。
可这约束只是对正派修士的约束,也导致有邪念之人被蛊惑养邪祟时,尽无人知其破解之法,一度让修士损失惨重,虽现今有意研习破解之法,可明面上还是避讳,再加上对邪术资料的缺失,始终无法。也不敢大肆宣扬,怕被心有邪念之人钻了空子。
宋怀玉知他无恶意,“术法本无善恶,是看用它的人如何,还要感谢阆兄相助,否则也没那么快解决。”
“那由我助邪祟解脱吧。”阆杨音声音轻快了几分。
“麻烦阆兄了。”
宋怀玉说完,阆杨音便往柴房走去,邪祟由侍女邪术养成,最好的方法就是切断她们之间的供养,让邪祟自然消散。
此刻,大门被敲响。
众人纹丝不动,按理说此时不应节外生枝。
外面的人见无人应答,竟从墙头一跃而起,两人缓缓落入府中。
“沈痕,怎么是你?”沈檀看清来人才松了口气,嚷嚷起来,又看他旁边的女子,“这是?”
“大师兄,你怎么也来了。”沈痕本阴沉着脸,看到宋怀玉才面露喜色,随即又看向沈檀冷哼,“你就算不叫我一声兄长,也得叫我二师兄,谁教你这样没大没小的。这便是华亭秋之女华侍玉,这次要不是你在外面惹出祸端来,何至于如此奔波。”
沈檀吐了吐舌头,“谁让你是亲生的呢。”
宋怀玉也无奈,这两兄妹在宗门就是这般不对付,倒也习惯了,两人都是师尊师娘的孩子,竟是最合不来的。
那被沈痕带来的女子看清里面的场景,睁大了眼睛,挣脱沈痕的束缚,边跑边道,“娘!娘!”
可她一靠近那阵法附近,就被弹开,还好旁边的沈痕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一时之间也不敢再往前冲,只是呐呐问道,“你们对我娘做了什么?!”
“这已经不是你娘了,你应该知道的,人死不能复生。”宋怀玉虽有劝慰之意,可还是道,“她变成这样,你应当是最清楚的。”
华侍玉眼神飘忽,可看那阵中的红衣女子癫狂之态,喉咙苦涩不堪,“怎么会变成这样……”
练出这种邪祟最重要的不止是养邪祟之人,还需由直系亲属心头血招其魂魄,再由侍女日日供养,方成邪祟,受其所控。
许是吵闹声让昏迷的宴寒正悠悠转醒,本看到不远处的红衣女子还挣扎着要逃跑,待看清她无力挣脱后,才松了一口气,又看到了那华侍玉,脸色有些僵硬,“玉儿,你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