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会怎么样?”
“不碍事,我有备选方案。”
江阑点点头,无论怎么说,这次总算是逃过一劫。
他看向窗外,这条路十分陌生,不是去他家的方向。
“你现在要把我拐到什么地方去?”
周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直到一家店映入他的眼帘,他才出声喊司机停车。
“哎哎哎,你要去哪儿?”
“我下车去给你买药。”
江阑满脸疑惑,“我没病,买什么药?”
“过敏的药,你忘了?”
提到这事儿,他愣在了原地,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嘴唇,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被虫强吻了。
他赶紧打开摄像头,端详自己金贵的小脸,又撩起衣袖,都没有看到那惹人厌的红疹子。
“怪了……”
这过敏的事儿这么多年来怎么调理都没有起色,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好了?
他对周祉招了招手,“你回来,让我摸摸你的腺体。”
“这……不合适。”周祉一惊,左右看了一眼,好在是没人听到这番暧昧的对话。
腺体是雌虫绝对的隐私部位,这车门还开着,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上手摸不太好吧?
江阑懒得跟他废话,伸手把他拉回车里,用遥控关上了车门。
肆意地一轮上下其手之后,他等待了十五分钟,始终没发现任何过敏的迹象。
难道是卡BUG了?他激动地直起了身子,“快,去找个会所,给我点几个长的好看的雌虫,我这次一定要好好试试深浅。”
周祉整理领口的手一顿,冷下了语气,沉声问:“您这么做是否有些过分了?”
“你管的着吗?你现在是我谁?弗洛里安?”
江阑刻意在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提醒他之前伪造协议书的事儿还没完。
“我劝您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周祉拿出了兜里的微型遥控装置,“否则我不介意‘不小心’摁一下这个按钮。”
“好啊,出息了,都会威胁我了,看来你这个雄父把你教得不是一般的好。”
江阑讽刺味儿十足地鼓了两下掌,气着气着,不知怎么着就笑了出来。
有意思,特别有意思,他就喜欢这样的周祉。
比之前那副怂样强一万倍。
周祉当然能听出来他话中的嘲讽之意,但是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
他推开车门下去,扭头对车上的江阑说:“别抱有侥幸心理,我下车把药买了,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江阑哼了一声,撒手让他去了。
独自待在车上的时候,他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首相为何会这么轻易地就把他放了。
直到十分钟后,周祉提着药回到车上,看到他的脸,江阑一瞬间醍醐灌顶。
原来如此。
周祉一开车门就感觉车内气氛不对,问他又怎么了。
江阑没好气地说:“你雄父这招可真是高,让你把我带走,不得罪我雄父不说,万一外头走漏了一点风声,他虽然不能拿我怎样,但是处置你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他确实很精明,但是他的想法中有一点我是支持的,就是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时间将近中午,下班的人群从林立的写字楼中鱼贯而出,从他们的车旁经过。
江阑凝望着那些身着工作装的雌虫,他们的精神状态堪忧,走不了几步就大气直喘,把药品当做糖豆一样往嘴里塞,然后蹲靠在路边,双目迷离地发愣。
他收回视线,毅然决定地拒绝了周祉的提议,“不行,如果谁都不管的话,过不了几年半数以上的国民都会变成那副虫不虫鬼不鬼的模样。”
他还有家人,有亲戚朋友,他不想看到他们也被这种药物所害,所以,他不会放弃,更不会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
周祉听完他的话,半晌无言。
江阑才不在乎他的想法,也没指望他能帮忙,一边说着,一边埋怨他怎么不给买点维生素E给他擦手,首都星的气候太干燥了。
他翻着装药的牛皮纸袋子,忽然眉头一皱,从里面拿出一个淡黄色的小盒子。
“等等,你买的这是什么东西?”
“哦,刚才在首相府,有一点我没骗你,”
周祉面不改色地从中又拿出了其他几盒,气定神闲地塞进了江阑的领口,
“我的发情期确实真的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