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的嗡鸣，林柒夏第17次调整膝头的文件夹，羊绒西装裤上两道笔挺的折痕在顶灯下泛着冷光。电梯镜面映出她今天特意换的珍珠耳钉——陆沉去年生日会戴过同系列胸针，这是属于站姐"Seven"的隐秘仪式感。

"下一位。"黑色木门后传来电子音。

会议长桌尽头坐着三个人。正中央的男人支着下颌，银灰色袖扣在深蓝丝质衬衫上闪动，正是今早微博开屏广告里那枚宝格丽Serpenti。林柒夏的指尖无意识蜷缩，相机快门声仿佛在耳膜深处炸响，那些追着应援车跑过七个城市的记忆突然变得滚烫。

"林小姐在银行负责信贷审核？"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率先开口，工牌上写着经纪人黄蓝，"我们需要的是能处理突发状况的生活助理。"

"信贷审核需要每天甄别三十份虚假财报。"林柒夏将文件夹推过桌面，彩印表格在亚克力台面上折射出虹光，"比如上周三陆先生代言的矿泉水直播，弹幕里有13%的异常账号来自同个IP段。"她点开手机相册，调出连夜做的数据模型，"建议下次宣发前筛查这些特征码。"

陆沉的指尖在桌沿敲出两个节拍。他忽然倾身向前，松木香混着威士忌尾调扑面而来："凌晨三点四十七分，你在时代广场地下车库拍到过我抽烟。"那双被影评人称为"深渊"的眼睛微微眯起，"Seven老师。"

林柒夏的后背瞬间绷直。监控录像截图正躺在她的云盘加密文件夹，那晚她明明用反光板遮住了车牌。"您认错人了。"话刚出口就暗叫糟糕，普通应聘者此刻应该疑惑发问，而不是急于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