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控制不住的扬起来声音,“爸,怕不是您太偏心,这白家小姐的风评在咱们江城可是‘好得很’,她是什么样子,您应该早就调查的清清楚楚了,您是怕自己心爱的小儿子联姻会受罪,所以找来我做这个怨种,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你这是什么话?瑾年,你好歹也是我的儿子,我都是为了你好,怎么可能把你往火坑里面推?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行了行了,都是为了我好,您都是为了我好,让我去做工具,对不对?”傅瑾年一脚揣在葡萄架上,枯黄的叶子从枝干上掉落下来,落了一地。
苏安澜本就无心关注这种商业联姻的东西,豪门恩怨多,这也算是亲身经历了一次,看了一出戏,正转身准备离开,却跟转角来人撞在了一起,红酒瞬间打湿白色的衬衫,晕染成一片深色。
前面的侍者本来端着托盘往前走,丝毫没有想到会突然有人冒出来,想要躲避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余地,托盘上的酒杯瞬间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到您!对不起!”侍者立马拿出随身的手帕想给苏安澜擦拭。
苏安澜屏着呼吸,轻轻咬着唇边,拍了拍侍者的手臂,“没事,没事,衣服我送去干洗就是了,你忙你的就行。”
侍者低着头看了看地上的玻璃残片,立马蹲下来,开始收拾。
傅瑾年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看着撞在一起的两人,皱着眉,“你不用收拾了,一会儿让人收拾就行了,先下去吧!”
侍者似乎察觉到了傅瑾年身上还未消散的戾气,立马应了一声,像是逃跑一般的从长廊跑走,没有转头。
“说吧,这是听了多少进去?是不是躲在这里看了一出好戏?”傅瑾年看了看地上的玻璃,绕过去与苏安澜并肩。
妥妥的身高压迫感,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苏安澜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就是碰巧路过这边,不是有意偷听,我不喜欢宴会厅的气氛,就是随意走走,到了这里。”
“嗯,就是随意走走,走到了这里,之后莫名其妙的听了别人的电话,还听到了其中关键的内容对不对?”傅瑾年一字一顿的说着,低着头看着对方。
苏安澜无奈的摇了摇头,“瑾年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个,我就是路过。”
“不是有意的啊,嘶,嗯,那怎么没发出一点儿声音?你觉得这样符合常理么?”傅瑾年再次将手伸向葡萄,用力的一拽,干枯的树叶瞬间落到苏安澜的头上。
“哎,这个,我真的没有,今天的事情,我完全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也可以说我今天晚上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这样可以么?”苏安澜稍稍往后退了退,这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万一把自己玩进去,那不还是炮灰?
傅瑾年继续往前走了两步,低着头与他对视,好看的眸子中流出一丝狡黠,“完全没有听到?那意思就是刚才我的话,你全部都听进去了,一点儿都没有错过,你说怎么办啊,这可是秘密。”
苏安澜瞬间倒吸一口冷气,额角上渗出丝丝冷汗,继续往后退了退,紧紧的贴在一侧的墙上,被迫的看着对方双眸,无奈的用力摇着头,“那个,瑾年哥,我可以保证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不对是第三个人知道。”苏安澜伸出手朝着自己的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傅瑾年看着他的样子,莫名的有趣,单手抵在墙上,嘴角上扬,“听到了别人的秘密,最好的方法大概是让他永远都不能开口,你说,对不对啊?”
苏安澜无奈的摇了摇头,耷拉着肩膀,从傅瑾年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玩笑的意味,“瑾年哥,你就别吓唬我了,我都自身难保了,哪有这个闲工夫管你的事情啊,还是放我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