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枝的泪滚下来，她真的好崩溃。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就坐在那隔着朦胧看他。

陆河张开双臂，轻轻地环住她，却又带着强势，不容她推开。

季枝彻底绝望，她哭着：“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嗯，我知道。”

“我现在不想抱你，不想亲你，也不想看见你。”

“没有关系，季枝。你想的时候就再亲近我，但是你不可以再推开我，不可以再和我说对不起。”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些许嘶哑。

季枝揪着他的衣领，早已泣不成声：“你图什么呢，你到底图什么？”

陆河擦掉她的眼泪：“因为我太想在你身边。”

他黯淡人生里,突然遇见了她。

十年等待的痛苦，在她到来淮江那一天就已经停止了。

她总带着魔力，让他想要不断地靠近。

她更加难过，绝望地喊：“可是我不能，不能永远让你这样陪着我。你应该有一个正常的伴侣的，你们会正常结婚，会组建一个正常的家庭。”她抽噎着： “而不是这样，守着一个只爱你几天的人。”

陆河没有回答，只是逐渐收紧肩膀，让她更深地贴进他。

她全身都在颤抖，简直哭得无法呼吸了。

“别哭了，你说的这些我不愿意。”

就这样一直纠缠着，也挺好。

好过一拍两散。

他一直在哄她，不断地擦掉她的眼泪。

他知道她生病了，但没想到犯病的时候这样脆弱。

想到那次给她发信息，不知道她是如何捱过来的。

季枝渐渐平静，心里绝望撕扯的感受不再那样强烈。

他已经见证了她病态的一面。

她认命地接受他不肯离开。

那就这样吧。

在陆河又一次擦掉她掉在脸颊上的眼泪时，她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低。

含住了他的唇，迫切地吸吮他的舌，两人拥在一块，一时吻得气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