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决定,不能让她太过于肆无忌惮。
他微微侧头,启唇吸吮了她锁骨上方温热的肌肤,舌尖恰好扫过凹陷处。
终于,得偿夙愿。
然后迅速放开,抱紧她藏在被子里的身体,感受着身下人的微微战栗,凑近她耳边低低地笑:“不小心的。”
季枝伸手恨恨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将他推开,再度把自己团进被子里。
这人,惯会得寸进尺!
陆河双手撑在床边,看着被子里的蚕蛹:“起床,先吃饭,好不好?”
富有磁性的声音穿透被子传入她的耳朵,有点痒。
季枝憋得有点闷。
掀开被子坐起来,底下的触感却让她呆住了。
他的床单和被子好像有点粗糙,刺得有点疼。
陆河看着她在床上皱眉纠结的模样,不由得疑惑挑眉。
季枝缓缓转头,喉咙有些干涩。
“拿裤子。”说完咬紧嘴唇。
声音小如蚊吟。
自然不是长裤。
陆河瞳孔猛地一紧,喉结上下滚动,撑在她身旁的手,青筋骤起。
他弯腰起身,迅速走向卫生间。
良久,季枝看见他手里拿着东西走来,她一把夺过,在他逼人的注视下艰难穿好。
头一直没抬起来过。
她下床,趿着拖鞋奔向洗手间用冷水冲洗自己发热的脸庞。
陆河看着床上的凹痕,仰头难耐闭眼。
太折磨了。
外面飘着毛毛细雨,不一会逐渐变大雨点富有节奏地打在窗上
屋里两人相对着喝汤,鸡腿软烂得一扯就掉,就着鲜美的鸡汤吃下去,五脏庙得到了慰藉。
陆河给她添了一碗米饭,盯着她吃完才算满意。
吃完他在洗碗,窗户突然开了一条缝隙,凉风灌进室内。
有点冷,季枝跑去关上。
转身时撞上了他的胸膛,今天穿的是扣式睡衣。
他弯下腰,两手拂过大腿,将她抱起来,季枝不得不环住他的腰。
脑袋抵在他的胸前,看着眼前微散扣子。
陆河一言不发,捧着她坐在床边时,呼吸陡然急促。
窗外雨声那么大,屋内针落可闻。
“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
他想到到这句诗。
季枝膝盖磕在床上有点疼,她起身,滚进被子里。
只露出通红的耳廓。
舌头有些麻,嘴角却高高翘起。
陆河看着她像鹌鹑般缩头缩脑,抬手将扣子系上。
胸前印上一小片湿润。
“惯得你。”
低骂一声,他走进卫生间,水声再次响起。
季枝心里惴惴,但酒饱饭足,还是在这倾盆大雨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