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是想当个警告,也做给改革派看看样子,让你们消停一段时间,涨涨他们税务部门的绩效,结果你们日子过得太好不知节制,玩过头了。”
“别忘记保皇派那么多家族,也不全跟皇室是一条心。”
在费什亲王那里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又收到上面的消息要交一大笔钱出去,伊克灰溜溜跟在父亲身后,心里好不痛快。
“我知道这个会所后面还有上面的人,不是你贪财才开的,费什亲王不懂其中利害。”老奈特拍拍儿子的肩,“上面信任你,你就好好干,家族今后还要靠你。”
伊克其实并不相信费什亲王的猜测,但怀疑的种子依旧埋在了心里:
“保皇派那边还是要好好敲打一番,如果没有皇室的帮扶,哪有今天的三大家族和其他世家。”
只是没想到这一番敲打,让保皇派内部吵了起来。
“皇室的人凭什么怀疑我们?”格林议员在办公室内冲苏议员大吼,“还让我们算算手上的人命,我们手上有什么人命?!”
“冷静,冷静——”
“谁听了不寒心,你说这么多年,我们在议会中哪一次没有捍卫皇室的权利地位,本来就是制度更替,是时代推着人前进,皇室下台迫不得已,我们没有忘本,日日夜夜与改革派斗,不都是为了帮他们争地盘。”
“但他们呢?”
“就因为一次突发的意外,让他们皇室死了人了,怀疑我们别有二心??”
“我们是为谁在累死累活?家里的酒店他们免费住,酒水全免。是谁安排聚餐让皇室子弟参与进来,与新一代议员接触搞好关系,不都是我们做的!”
“算了算了。”
“好心被当驴肝肺。”格林气不打一处来。
“整件事透着古怪。”一直没开口的汉森议员出声,“是不是第一军团先发现士兵违纪,为了警告我们和皇室不要将军团扯入其中,刻意给我们做的戏?”
“做戏?”格林冷笑,
“你倒是会为皇室开脱的,会所是不是真的?昨天才交完的罚款,那么多钱你觉得是正经赚的吗?不正经赚钱也不平账,最后人人都觉得我们贪污,让保皇派在议会的声望受影响。
“别说议长退不退休了,就算退休了,以目前这支持率下一届也不是我们!”
“你怎么处处为改革派说话!”
汉森的火气也上来了:“议长给了个甜枣你当宝,那第一军团难道不是他的人吗?如果不是第一军团到处闹,皇室怎么会怪你我。”
“他们合起伙来打你一巴掌,你被打爽了反过头来踢衣食父母一脚,有没有良心!”
“诶诶诶,别伤和气——”
两个人怒目而视,苏想拦都拦不住。
“格林,你受了委屈有怨气,我们都能理解。汉森也是,你被女皇在战场上捡回来的,走到今天都是得亏了皇室,我们都知道。”
“皇室当初将战争指挥权交给让给议会,让议会成为联盟如今最高权力机关,不是为了联盟能在星战中胜利吗?”
“我们是保皇派,平时也为了皇室殚精竭虑,但大家之所以加入议会,不都是为了联盟的平稳发展吗?”
“皇室难道不想维持现在的和平吗?”
丢下不吐不快的质问,格林摔门而出。
随着格林与汉森的不欢而散,在格林酒店参与保皇派日常聚会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分为两拨人——
一方质疑当议员维护联盟的决心;
一方质疑当保皇派对皇室的忠心。
从暗中针对到分开聚会,最后在议会晨会上对呛,让军团和改革派看了个笑话。
“他们闹矛盾,不知道为什么在晨会还把我也扯进去。”莱斯特坐在云时泽床边,拿着体温计量了一下。
“烧还没退。”
“不用管我的,你本来就很忙。”一张小脸烧得通红,云时泽眨眨眼睛,有些不懂,“他们不是一个派系的吗,为什么还因为这种事情吵得人尽皆知。”
“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蓝色眼睛里满是担心,“如果不是我突然过来,你是不是不准备告诉我生病了,都怪我最近太忙了。”
“已经去过医院了。”云时泽眸光闪烁,一副快说八卦的好奇表情。
“有的人还活在以前,觉得一切事情都要以皇室为主,哪怕是我身在军团,既然是皇子,也要以皇室以他们保皇派的事为先。”
“听起来像一群老顽固。”
“虽然我是没法脱身,但至少第一军团的士气和纪律没有被影响,也算这段时间没白忙。”莱斯特的手伸过来掖了掖被子。
云时泽默默缩进被子里——
想到过遏制保皇派在议会中的声望,离间军团与保皇派、保皇派与皇室的关系,必然会给莱斯特的工作造成一些影响,就是没想到保皇派内斗还要扯上他。
这一切的一切,他是那个挑动天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