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丁月华扭身稳住身形,手里的剑干脆利落的朝着手腕传来的牵引方向砍去,挣脱了看不见的束缚,然后跟着直觉朝一个方向劈过去,身手不俗。
院子里很快就弥漫出刺鼻的臭味,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全部消散。
展昭把剑收回剑鞘,上前扶住丁月华。
丁月华利落的收剑,颇具侠女风范,对展昭说:“我们之前都弄错了,这玩意是冲着我来的,要不是笙笙,就算是我,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只怕也要中招了。”
白玉堂和蒋平走过来冲着丁月华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丁家人,夫人身手厉害!”
丁月华这下有些不好意思了,却也大大方方的拱手道谢:“还要多谢二位帮忙。”
几人重新回到房里,因为展昭在,也无需避嫌,今晚的事让展昭重新考虑整件事。
丁月华倒了茶说:
“如果是冲着我来的,那必定是和我有仇或是和我两个哥哥有仇,范围太大了,要写信去问哥哥才能一一排除。”
蒋平却说:“夫人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也可能是和展兄弟有关,展兄弟这些年跟在包大人身边的罪的人也不少,如今夫人和展兄弟是夫妻,夫妻一体,那些人打不过展兄弟,来绑架夫人威胁展兄弟也是有的。”
展昭点头:“蒋兄说的有理,此番或是受我牵连。”
说着展昭有些愧疚的看着丁月华。
丁月华笑着摇头:“该往好处想,倘若不是因为笙笙,这会儿我还在开封,只我一个人的话,那些东西更难对付。”
白玉堂眯了眯眼睛,意有所指的提醒:
“在开封可不一定发生这种事,我们现在是在洪泽湖,但最终目的可不是治水。”
他们是要找襄阳王谋反罪证,已经有人从这里逃走去和襄阳王通风报信了。
展昭一愣,和蒋平对水样,同时说出:“襄阳王。”
丁月华恍然大悟,她并不笨,直指问题中心:
“还在开封的时候我就收到了两个哥哥的信,信里说他们也要去襄阳……
“而展大哥你们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莫不是他们想要抓了我威胁哥哥和展大哥?”
白玉堂点头:“十有八九是这样。”
丁月华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这一路都不会太平,我现在和笙笙回开封更危险。”
蒋平道:“不错,原先我们还商量等这边水患解决就安排人送夫人和笙笙先回开封,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展昭自然也不放心让丁月华和任笙笙回去,这个情况,把人带在身边才更安全。
“目前要紧的是这些看不见的东西到底是谁在操控,不然夜夜如此,我们也别睡了。”
蒋平的话却是才是目前最要紧的,展昭点头:
“不错,只是笙笙目前情况不太好,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认识的高人?”
说完之后展昭忽然微怔,不等蒋平和白玉堂回答就说:
“差点忘了,我师父就在附近,他老人家云游路过这里,在一座寺庙挂单了,明日一早我带笙笙和月华去见他。”
白玉堂和蒋平也听过白玉堂的师傅,是个得道高僧,两人对视一眼,对展昭说:
“好,颜大人这里有我们,不必担心。”
商议完之后,白玉堂和蒋平就离开了。
丁月华看着展昭有些青黑的眼睑,心疼的说:“这两天你都没睡,快睡一下吧,明日又要赶路。”
展昭点头,在旁边的榻上躺下。
第二天一早任笙笙还在睡,展昭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出发。
丁月华担心任笙笙不吃东西顶不住,就拿了早饭,扶起任笙笙轻声说:
“笙笙?醒醒吃点东西再睡,我们一会要赶路了。”
任笙笙迷蒙的睁开眼睛,脸色确实比昨天好看了不少。
“娘亲?”
丁月华见任笙笙醒了松了口气,为了口肉粥到任笙笙嘴里:
“吃些东西,一会儿我们和展大哥出发了。”
任笙笙乖乖的吃,吃完一口忽然想到什么,忙问:
“白叔叔呢?白叔叔去不去?”
丁月华一顿,她没打算骗任笙笙,认真的对任笙笙说:
“白五爷要保护颜大人,昨天晚上那些怪东西又来了,是冲着我来的,展大哥说要去找他师父问问有没有办法解决,最快三五天我们就回来和白五爷汇合。”
任笙笙心里算了算,点头说:“好吧,三五天一定回来?”
丁月华点头:“一定回来。”
任笙笙放心了,吃饱之后想了想对丁月华说:“娘亲,可以叫白叔叔过来吗?我有东西要给他。”
丁月华刚放下碗,正要回答,就听白玉堂在外面说:
“来了,有什么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