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戏?
难道是提前对剧本的激情戏吗!
向阑时急促往后缩,程敬先却已经揽住了他的腰。
向阑时的手腕也被程敬先捉住,但是他能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包裹感,那似乎没有那么让人惊慌。
他听到程敬先靠近自己的耳朵问,“小时,如果我是同事,那练习吻戏的时候是不是要先闭眼才对?”
向阑时呆呆地看向程敬先,不知道怎么回答。
程敬先的目光清醒,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向阑时,没有一丝不该有的意味不明,完全是同事间的探讨和交流。
或者也可以理解为是前辈的一个提问。
向阑时热得发昏,他这个时候进也进不了,退也退不出去,可是怎么他又成不清白的那个了。
向阑时心里还为自己保留着该有的理智,但是很快程敬先又松开了他,还往后退了一点。
向阑时彻底不再有程敬先的触碰,可是程敬先的目光愈发充满魔力,他让向阑时觉得自己好像在戏里,在戏外,就是不是在现实中。
他被程敬先带着跑偏,就这么跳进了程敬先的问题当中,“我不知道,不知道要不要。”
程敬先按了按向阑时的发顶,他的声音继续温和,带着礼貌和诚心,“那你要不要把眼睛闭上,我们试试剧本里的吻戏,日后好入戏。”
向阑时每一根手指都在抖,他感受到程敬先微微前倾的动作,他颤得往后一躲,又被程敬先及时扶住。
向阑时两眼发蒙地看着一点一点靠近的程敬先。
程敬先的气息缠上向阑时的神志。
“小时,闭眼。”
向阑时睫毛微动。
程敬先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用力在向阑时头顶一敲,“这是哪个班的学生,入戏太快也不完全是好事啊。”
向阑时一惊,人还是傻的,“你又套路我!程敬先,你现在彻底被列入黑名单了。”
程敬先去哄他,“好了,不和你闹。”
向阑时:“好不了了,今天明天,都好不了了!”
程敬先开始解释,“我向你隐瞒接近你的起因是我不对。但是阑时,庄彦对你绝不会单纯是一个邻居哥哥,但他是诚心对你好的,我不应该乱吃醋。”
向阑时嘟囔,“你有什么好吃醋的。”
“是啊,冯赛下了命令,我现在连吃醋的资格都不配有。”程敬先苦闷道。
向阑时装作看不破的样子,“但你骗我就是你不对,你目的性太强了!”
程敬先点头认下,并回答道,“那如果我当初毫无征兆地进入你家,再告诉你我关注你很久了,想让你签进我们公司,你会答应吗?”
“我?”向阑时又被问住了,那样他好像确实不会答应,不仅不会答应,他对程敬先的滤镜都要碎了。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让我好好回答庄彦哥的电话?喝醉了才会露出真面目,你就是。”
程敬先把答案写在眼睛里,然后伤感地回答,“我一个连醋都吃不了的人,我能不能请求pass 这个问题?”
向阑时脸上一热,“还说连醋都不能吃,你明明什么都没少做,不仅让我开不稳车,还要把我淹死。”
程敬先还是架不住向阑时这样又埋怨又隐晦的表达,他想把冯赛的提醒当成耳边风,他不想连一次接吻都要借助酒精的刺激,也不想在第二天接受向阑时有关他吃醋的批评。
程敬先看向向阑时的唇角,他很想就这么吻上去,不再碰伤他。
向阑时又被对视,他惨兮兮地一惊。
自己今天还能守得住单身吗。
好在,向阑时的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向阑时对着程敬先微微一笑。
程敬先只好暂停了自己那些不现实的想法,他把早餐拿到了手上,对向阑时道,“过来吃。”
向阑时不紧不慢地凑了上去。
程敬先看着他要从自己手上把早餐接过去,程敬先阻止了向阑时的举动,他开口道,“还是让你没资格吃醋的同事喂你吧。”
向阑时眼神飘忽,没说拒绝。
不过他想不通,为什么每次都是程敬先让自己失控呢,程敬先怎么就永远一副冷静的样子呢。
好像也不对,昨天他就失控了。
向阑时想着想着就被程敬先喂了一口不知道是什么料的甜粥。
程敬先看着他一个人笑,他问,“琢磨什么呢?”
向阑时的腮帮子动了起来,他提问,“进组前你会陪我吗?”
不对。
向阑时问完就后悔了。
他重新组织措辞,“我是说你忙吗?”
程敬先又给他塞了一口,看他吃饭让人异常惬意。
程敬先遗憾地回道,“今天过后,我可能要和小时在剧组才能见面了。”
看似惆怅的语气背后其实只有一天而已,好歹毒的程敬先。向阑时笑着说出自己的不满。
程敬先则是回道,“这下好了,我现在不仅没什么具体身份,还落得一个歹毒的称号。”
向阑时笑得吃饭都咳嗽了起来。
结果就是他咳着咳着把刚咽下的东西都咳到了嗓子里。
向阑时不停咳,程敬先不停拍。
向阑时脸都被咳红了。
他眼角咳出眼泪,缓了好一会,眼睛里满是对程敬先的怪罪。
这让程敬先更加明确了自己的地位,他先一步道,“我数罪并罚。”
向阑时戚了一声,他的眼神再也没有一丝怪罪,那几闪着有几分灵动,还有几分调皮。
向阑时慢慢往前凑,程敬先非常懂事地给他又喂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