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阑时在一瞬间把头低了下去，眼睛看向一边，不在意地回，“谁知道呢。”

“那是，”冯赛高兴地点头，“总之不会是你，你是我见过最懂事的艺人，一定不会出现和顶流纠缠不清的传闻的，对吧。”

向阑时这次再也说不出来拒绝PUA 的话，他点头，”对，您说得对。”

向阑时刚说完话，目光又被掉落在地上的一张海报吸引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后蹲下身去捡。

向阑时拿着海报多看了几眼，他放在了冯赛的办公桌上，“这张不要了吗，为什么在地上？”

冯赛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看出来以后又拍了拍桌面，“这张可不能丢，已经丢过一次了。”

向阑时觉得这好像不是什么不能打听的事，他问道，“什么已经丢过一次了？”

冯赛把当初丢了海报的事情娓娓道来，“几年前，我女儿要出国，她让我在她出国前送她一张程敬先的签名海报，我信誓旦旦答应了她，谁知道最后弄丢了。丢了不要紧，关键是我女儿一直认为我这是不诚信，足足影响了我俩父女感情好几年。”

向阑时坐在椅子上笑，“所以这是你赔礼道歉的？”

“可不是吗，”冯赛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又差点弄丢，这可是我特意让他挑选的一张最新海报，再丢，我这老父亲可真要负荆请罪了。”

向阑时：“那当时的海报是怎么丢的？”

冯赛提起这事也只觉得诡异，“当初我特意去程敬先家里找他签名，还拿了一个定制的纸袋子，里面装着签了名的海报。谁知道我明明离开的时候手里还提着呢，回到家的时候就找不到了。”

向阑时越听越熟悉，他问道，“你不会是落在电梯里了吧。”

冯赛点了点向阑时，“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我只记得当时接了一个很重要的电话，再然后就没印象了。”

这该死的巧合，向阑时又问了一句，“不会是三年前吧。”

冯赛仔细想了想，“对！三年前。你这个孩子怎么知道，难不成修了读心术。”

这下好了，彻底对上了。

向阑时贴在姥姥家床头的那张海报就是他当初在电梯里捡到的，不过现在已经被他转移过来了，就放在现在住的房子里。

当时他也知道拿了那个东西和偷了没什么区别，但是那个时候正好赶在半夜，他头脑一热觉得交给谁都不保险，还不如哪天碰到了程敬先亲自给他。

可是真到了碰上程敬先的时候，他只能躲在电梯最里面，一言不发。

时间久了，向阑时竟然有了私心，想藏住这个秘密，于是他就带回了家，贴在了床头。

没想到，他的那张海报居然是建立在一对父女的亲情上面的，向阑时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说出真相，他会不会被打。

向阑时：“冯哥，我有一个朋友，他好像知道你这个海报的下落。”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把这张海报还给你，你能原谅他吗？”

“什么！”冯赛大吃一惊，“你可别告诉我那海报不是被我弄丢的是被你朋友捡走的啊。”

完美契合，向阑时觉得自己是时候负荆请罪了。

还没等他道出真相，冯赛又叹了口气，“真是你朋友就算了吧，毕竟弄丢的人确实是我，也怪我没把女儿的事放在心上。不过你改天要让你那朋友发一张海报的照片给我，我留着在我女儿面前挽回我的信用。”

向阑时向冯赛表示这个一定能够做到。

冯赛连续感慨了好几次，没有想有一天这件诡异的事情还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世界的尽头果然是科学，没有那么多玄学。

冯赛说完这件事后又对向阑时多交代了几句，他强调这个时候一定要和程敬先保持距离，在徐导的剧播出前，一点也不能被拍到。

向阑时再次生无可恋地应下。

可如果不能见程敬先，他准备的生日礼物怎么办呢，“难道一面都不能见吗？”

冯赛心寒地看着向阑时，他朝向阑时挥手，“趁着现在有时间休息，回家睡觉去。”

向阑时彻底死心。

冯赛淡淡看了他一眼，“到时候给我藏严实点，拍到了就等着网友的制裁吧，还有，千万别碰见面会啊，人多眼杂，你不害怕我害怕。”

向阑时瞬间恢复了热情，“好！我保证不碰见面会。”